东方珞就摇摇头,淡淡的笑了。伺候她这个灾星,真有那么好?居然连嫁人都抗拒了起来。
杏子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珞就带着桃红去后园摘了满满的一竹篮杏子。
回到清心院,满堂正好陪着詹管事前来。
詹管事拱手施礼,“姑娘派人叫詹某来,可是有事吩咐?”
东方珞抬头看看头顶的槐花,正在渐渐的凋谢。风吹来,落花满院。
再看向詹管事的时候,就绽放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吩咐不敢当,就是想问一下詹管事,五爷可还在京师?能联系上他吗?”
詹管事暗暗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姑娘找五爷可是有要紧的事?”
东方珞抿一下唇,神情里就有些局促,“那个------五爷走之前,一直关心后园的杏子。现在,好不容易熟透了。我今儿亲自摘了些,如果五爷还在京师,麻烦詹管事派人给送了去。”
“啊?哦!”詹管事看着桃红递上的篮子,一愣之后,忙不迭的接了过去。“詹某这就去送!姑娘可还有别的吩咐?”
东方珞摇摇头,听詹管事话外之意,那凌五应该还在京师了?
看着詹管事和满堂离去的背影,东方珞轻轻的吐了口气。
送杏子是假,催促姐姐的婚事是真。
也不知那凌五能看出几分假几分真来。
如此,在焦躁不安中煎熬了两天,到第三天,前院终于传来了消息。
满堂跑到清心院的时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姑------姑娘!”
东方珞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赶紧吩咐绿丝给满堂倒了杯水。“看把你急的!心急能吃了热豆腐吗?”
满堂憨憨的笑,道:“那边有动静了,我这不是赶着来给姑娘报告嘛!”
“真的?”东方珞又惊又喜,“什么动静?好的坏的?”
自打游船回来后,她就把满堂派了出去,盯着张员外家。若三天之内,风平浪静,那么,她只能自己出马去制造动静了。
满堂接过绿丝端来的水,一饮而尽。抹一把嘴,道:“小的听从姑娘的吩咐,在那家附近找了个住店,日夜盯着。昨儿半夜三更,他家突然走水了。”
“走水!”东方珞喃喃的重复。
满堂继续道:“可不是!早上一打听,这走水的还不是别处,正是那家的祠堂呢!还有啊!今儿,那张员外坐着马车想要去报官,谁知走到半路,马车的车轴突然断了,整个的马车就歪在了路边,据说,那员外的腿登时就走不了路了。估计是断了。”
火烧,断腿,这场景,听着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东方珞当然不相信,是上天听从她的谋划而特意降下的罪责。
她的想法只对一个人说过,在杏树下。
只是,他不是不同意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吗?
他不是说可以从损害那男人的名声着手吗?
为何到头来,还是听从了她的烂招数?
好吧!这本来就是她想要的,那就按照她的谋划演下去吧!
“绿丝!”东方珞喊,“你去取五十两银子来,交给满堂。”她那从腾亲王那里讨来的银子此刻可以派上用场了。
所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满堂连连摆手,“小的不要!小的能为姑娘当差,已经很知足了。”
东方珞笑,“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去办事的!你把银子化整为零,找一帮闲散人员去张员外家附近散布一个谣言。就说,无论是火烧祠堂还是翻车,都是因为张员外的亲事,与东方侯府的灾星有关!”
“啊?”满堂的小脸皱成了包子,道:“姑娘这不是自污吗?”
东方珞拍拍他的头,“你这个机灵鬼!就是自污!我的目的就是要逼着他们向我姐姐退亲。”
不等满堂说话,绿丝取了银子出来,一脸的不赞同道:“这可是要搭上姑娘的名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