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你气死你父亲还不够,难道连我你也要一并气死嘛。好,今日我就如了你的愿,老爷啊,我来陪你了。”
说罢,秦小娘子还要装作殉情的模样,朝着顾偃开的棺椁撞去,她身后的人也是赶忙伸出了手紧紧的将他抱住。
“母亲,二哥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哥你快解释解释啊。”
秦小娘子是打定主意要让顾廷烨的名声从此彻底的烂透,所以直接在顾偃开的灵堂上唱起了这出大戏。
而顾廷炜这个傻小子还以为是自己的母亲一时悲痛难抒,所以才会对顾廷烨有这样的想法的,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对顾廷烨都是格外的宠溺,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笑话,我顾廷烨的名声早就被你弄的烂透了,多你这么一桩事不多,少你这么一桩事也不少,都让开,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撞。”
在了解了秦小娘子真的的面目后,顾廷烨也是知道了秦小娘子如今这副做派的目的,他现在就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只要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孩子,他都无所谓了。
“砰!砰!砰!”
“够了!今日是父亲入殓之日,你们这样闹的有意思嘛!难道想让他的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生嘛!咳咳!”
顾廷煜将手中的拐杖敲着地面砰砰作响,打断了秦小娘子的戏,让场面重回安静。
可秦小娘子看着如此多的观众在场,又怎会如了顾廷煜的愿,这么多人面前唱戏的机会,这可是非常难得的啊。
真的秦小娘子还要急着哭诉什么时,方休站了出来。
“大娘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郎中有没有请,太医是何人请的,别人可能问不出什么,但是我这个镇边侯还是能问问的。
当日二郎是何时出的府,何时回的家,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可不会三三两两就能封口过去的。大娘子应该知道,我在边塞多年,不缺的就是细作,细作的口中我都能翘出消息来,你说京都内的人我能不能问到呢。
大娘子若是不信,不如我们就在府中请一些下人来试试。”
秦小娘子被方休的这番话说的连哭泣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方休可不是顾廷烨这个毛头小子,战场上的尔虞我诈可比后院的风波凶险多了,她是丝毫不怀疑方休会不会说到做到的。
“方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这个时候秦小娘子是不能松口的,这一松口,不说泼在顾廷烨身上的污水会褪去,她努力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假象也会被戳破。
作为这个时代的唯物主义战士,伟大的无神论者,不怕这群泥糊的木头的代表人物,秦小娘子自然不会在意顾廷煜说的什么在天之灵,可是对于方休的话却是有着几分担心害怕的。
“大娘子听不明白不要紧,在场的人听懂了就行,我还是那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方休交朋友也不是乱交的,有些东西我想要查出来,就凭你们现在的身份,根本没人敢帮你们藏着。”
方休说话时,目光已经从秦小娘子的身上转移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上,尤其是顾廷烨的四叔五叔,还有他们的孩子。
在面对方休的目光时,就像见着猫的老鼠一样,努力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后躲着,希望方休不要点出他们的名字来。
以方休现在的地位,和宁远侯府如今的落魄相比,那些趋炎附势的人肯定会选择方休,到时候别说挂在顾廷烨身上的账了,可能就算挂在顾廷炜身上的账都会被翻出来。
到时候出丑的依旧是顾家,但绝对不会是顾廷烨一个人,甚至顾廷烨还可以因此洗白自己。
“咳咳,方侯所说相信有心人自会领悟,只不过现在时辰快到了,还是不要耽误先父的在天之灵了。”
眼看局面逐渐安静了下来,顾廷煜重新站了出来组织起了人手。
“多谢进之大哥。”
此刻顾廷烨的眼中饱含热泪,在这个时候,方休还能站在他身边,这怎么能不让顾廷烨感动。
方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顾廷烨的肩膀以示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