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宝离开后,黄莺赶紧给刘老大打电话:“刘总,我打听到了,陈玉丽联系的是山东的一个客户,做的是内销布,而且订单很大,最少有二三百万米,”。
刘老大一听,有点惊讶,赶紧问道:“山东省的印染行业里的大户我都听说过,他们的老板也认识几个,不知道是哪一个呢,你没问是哪个城市的吗?”。
“问过了,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说是需要等价交换,我给他的东西不值更多的机密了,”。
“嘿嘿,你拿什么交换的啊?不会是拿你的“身体”当筹码吧?”。
“哎呀,烦人,除了我自己,还有啥值钱的东西呢,”黄莺撒娇道。
“嗯,不错,继续打听,”。
“哎吆,刘总,忘了告诉你,他还说后面不想在做咱们的订单了,没有一点利润不说,还要赔本呢,”。
“啊,这个消息准确吗?”刘老大感到有点吃惊,好像忽然明白了,为啥这一个多月时间里,陈玉丽根本不愿意搭理自己,连路军城那个打工仔也嚣张起来了。
“刘总,消息千真万确,是他们销售科的副科长透漏的,”。
刘老大一听,赶紧挂了电话,心里又开始计划了,想着该怎么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呢。
他把自己手下几个亲信赶过来,一块研究这件事,决定怎样做才更合适呢。
最后一个专门进行市场调研的亲信告诉他:“我这段时间调研发现,印染市场已经有了回暖的迹象,虽然萧条了半年,但全国已经拖死了500多家小型印染厂,后面布料加工费有可能会大幅上涨,”。
“嗯,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陈玉丽这个老娘们这么沉得住气,就连路军城这样的跟屁虫也威风起来了,”刘老大自言自语着。
他又问服装厂的总经理:“你负责的服装厂销售业绩咋样?”。
“还不错,现在欧美地区需求量有点增长,非洲地区主要是抵挡服装,但用量不小,还有一些酒店需要棉布做的睡衣,”。
刘老大心里不停地对比着、计算着,看哪一家印染厂最好说话,哪一家印染厂急着开工、急需订单,这样的话更好压价。
对比了一圈后,感觉还是新生印染厂最合适,他前段时间派人和景鸿印染厂联系过,但申志远直接拒绝了,并且说道:“我宁愿停产,也不会去做赔本的买卖,”。
最终,刘老大下定决心,继续和新生印染厂合作,毕竟在这个厂里得到的利润更高。
他直接拨打了路军城的电话,接通后立刻笑着说道:“路科长啊,咱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一切都好说,我准备在你们厂大量下订单,这几天就签合同,”。
“嘿嘿,刘总,其实无所谓了,和你合作,我们是赔本的买卖,只是我们杨总不想让厂里的工人失业,这半年内已经赔进去300多万了,”路军城笑呵呵地说道。
“哈哈,你们新的客户是哪个城市的啊?说一下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这个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但我可以给你透露点消息,我们新的订单就不会赔本了,”。
刘老大心里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表演,给自己制造心理压力。
他又给石铭华打电话,问道:“铭华,你们现在加工的布料都是哪里的?”。
“舅,现在加工的还是咱们的布料,还有黄秋梅的一小部分,以及几个小客户的布料,但是这段时间,胚布仓库拉进去不少胚布,好像和咱们的胚布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