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北京天气出了奇的好,万里无云万里天,阳光打在脸上暖暖的。
大片大片的粉色花朵挂在树上衬得这个春天生机盎然,许久不见的燕子也飞了回来。
卖冰糖葫芦的商贩骑着自行车穿过胡同,车铃和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抹藏蓝色身影翻过墙头进了院子没有停留直奔目的地,留下的只有一阵风。
“什么时候改改你们这破毛病,总是翻墙。”
男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一颗橘子自顾自的说着:“少吃橘子。”
白十三看着院中柳树的新鲜枝丫:“你真打算替吴邪去?”
“嗯。”
一时无言,张起灵伸出手。白十三把预备好的东西递给他:“死心眼。”
雪白如藕的胳膊上挂着的镯子引起张起灵的注意,十分罕见他抓住递上盒子的那只手,眼神里竞全是疑问。
本就大病初愈的人身上就没多少力气,被他这么一抓竟觉得有些痛,皱起好看的眉头:“松开。”
那只手并没有听话的松开,而是紧紧的盯着手腕上银色的镯子。
“你放心,掩人耳目用的。”
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
九年时间一晃而过,吴邪也没了天真,胖子守着巴乃山中那座孤坟悲春伤秋。
白小曦考上如愿的大学,所有人似乎都按照着计划一步一步的走着。
这天吴邪找到白十三希望她可以帮忙,因着对于吴三省的承诺,白十三斟酌许久答应了,毕竟汪家如今也想在白家掺上一脚。
客厅桌子上趴着个包成木乃伊的少年,刚才那个医生已经被关进了厕所。
少年一脸怨恨的看着吴邪,似乎想将他瞪俩窟窿出来才能解恨。
终究是被人绑到车上,黎簇一路上都在找理由让吴邪放了他,可吴邪就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带上墨镜装睡。
他只好转战到其他人身上,拍了拍副驾上的人,探着头询问:“你也是被这个人贩子绑来的吧?咱俩一起逃!”
白十三侧头看看这个眼神清澈的少年:“我不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待着,不会把你卖了的。”
“你们是一伙的!?”黎簇嚎叫着:“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呢,又给我吃的又给我喝的,你居然和这个老骗子是一伙的!”
“哎,注意说话态度。还有,谁是老骗子?”
吴邪摘下墨镜把人摁在座位上:“你骂我可以,别连坐。”
副驾上的人扔给吴邪一包压缩饼干:“小朋友,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鸿,也可以叫我白姐。”
这下吴邪可不乐意了:“怎么他就叫你姐,到我这就得喊爷?”
“按辈分来说,我确实是你爷爷辈的,不是吗?”
“马老板你好,我是关根。”吴邪化名关根与雇佣他的马老板问好,伸出的右手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也不恼,介绍着其他人:“这是我妻子,白鸿。”
白十三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便宜不是这么占的吧,面上不显冲着马老板和苏难礼貌微笑。
身穿皮衣劲装的苏难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她柔柔弱弱的似乎风一吹就能飘走,气质出众像是富家女,她也查过二人的底细确实是夫妻。
伸出手与白十三打招呼:“苏难。”
白十三笑的温柔回握:“你好苏小姐,我是白鸿。”
身后的黎簇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群人真能演戏。
“关大摄影师出门怎么还带个小孩儿啊?”
“他是我助理,听说这次能来沙漠拍摄非要跟着来,没办法。”
苏难轻笑:“我是说你妻子,白小姐看着岁数可不大。”
岁数不大?吴邪差点笑出声,捂住嘴轻咳一声掩饰,白十三接过烫嘴的问题:“我就是会保养,今年二十有七,好多人都说我看着像二十出头的。我和老关结婚也七年了,也有好多人说我们不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