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伤害兄弟感情。”大熊可怜巴巴地说。
阮廷偏过了头看戏,温峋给苹果削皮看得他心惊胆战,面部表情一度变得狰狞。
温峋注意到了阮廷的视线,打趣地问他:“你要来?”
烫着手和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的阮廷脸上有点挂不住,摆了摆手,温峋此时已经把苹果削完,用水果刀切了一块直接扎了起来,问阮廷:“吃苹果吗?”
阮廷看着刀尖上插的苹果愣了一下,“这怎么吃?”
温峋晃了晃手里的苹果:“我喂你啊。”
阮廷:“……”
脚尖还在晃的二郎腿蓦的停了下来。
我喂你这三个字真的极尽暧昧,尤其是在天气晴朗的春日上午,温峋不是第一个对他说这三个字的人,甚至还是最坦荡的一个人,但阮廷听到这三个字后下意识过度联想、过度反应。
巧克力精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温峋耸了耸肩,转手给了大熊,大熊一口把苹果从温峋手里的水果刀上叼走,咔嚓咔嚓咬了起来。温峋又给自己切了一块,送进口里。
阮廷看呆了,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相比于温峋和大熊间的坦荡,他的矜持显得有点孩子气。他喝了一口水,听见温峋对大熊说:“除非你告诉我你这位朋友的名字、职业和借钱用途,不然免谈。”
大熊丧着脸:“我们不是好朋友,好兄弟吗?”
温峋再次为他递上一块苹果:“是啊,所以我没说不借给你,只要你满足我的条件,可以借。”
大熊龇起了牙:“卧槽好无情。”
温峋披上了外套,整个人的样子庄严肃穆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对大熊说:“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再找我聊这个问题。”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温峋说完之后,继续去鼓捣自己的坏家具去了,俨然一副这事儿如果不按我的要求来就没什么好商量的样子。
大熊丧着脸,看了看阮廷,阮廷和这件事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个看戏的,连温峋都不愿意痛痛快快的把钱借给大熊,足以说明大熊的不靠谱。于是他纯真的朝大熊摇了摇脑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大熊从未把希望寄托在阮廷身上,阮廷不坑他的钱已经谢天谢地了,大熊没对阮廷感到失望,也没继续缠着他,四处碰壁的他烦躁的抓了抓头,抓起手机走出了门。
阮廷的二郎腿再次晃了起来,披着外套的温峋走到他身后,倚靠在窗旁看了几眼大熊颓丧走远的身影。
阮廷瞥到这幕,心想自己的判断是没错的,温峋并不是不愿意出手相助,关心朋友还是关心的,只是大熊太不让人放心,除非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不然别想要到一分人民币。
下午的时光和上午的一样无聊,温峋没事儿干罕见的给杂物间来了个大扫除,在阮廷的印象里,杂物间一直是关着的,温峋平常也不会进去,可能是太闲了,他竟然抽空把里面又整理了一遍。
在杂物间里的温峋很安静,除了偶尔响起翻动杂物的声音,别的时候几乎都没有声音,从阮廷的角度,他看见杂物间里有一张床,温峋一下午坐在那张床上,偶尔整理东西,偶尔翻动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