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个字,让本身在黑暗里准备靠近她的驰牧野身体僵住。
他收回身体,整个人仰面瘫倒在沙发上:“云黛溪,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降得住你?”
心里还有后半句没说出口:我一定会成为那样的人。
云黛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喉咙里发出无比确定的声音:“没有吧,我可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对,任何一个。
因为亲眼看到过亲生父亲把母亲打得遍体鳞伤,在一个下雪的夜里,母亲隔着一道满是铁锈的防护窗,流着泪跟她告别。
哽咽着说:“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男人。”
她当然恨母亲残忍丢下她一个人。
可事情的起因是那个姓许的男人。
当年若不是他用花言巧语对母亲下了迷魂药,她长得那么美,怎么会为了一无所有的他落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就算后来查到,她又找人成了家,又生了一个女儿时,她也没有太多恨。
云黛溪知道,男人和女人都一样,没有所谓的对等或者不对等。
怪只怪感情这种东西,太过易朽,而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沉迷。
驰牧野还从没见过云黛溪现在的样子,笑里又有几分脆弱的气息。
他把她拥入怀里:“没关系,我会等你。”
他身上有阳光般温暖的气息,是柠檬和薄荷的味道。
你要是我的家人该有多好,我会拿出所有的爱给你。云黛溪默念着。
片刻温存,她知道不能再深陷其中,伸手过去推开他,用被无数剧本里用烂的安慰词:“你会找到更好的,我不该是你等的人。”
驰牧野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了开心的语气:“我刚写了新歌,写给这两天把我折磨得要死不活的你。要不要听听?还跟当年一样,做我的第一个听众。”
不等云黛溪答应,他已经跑出了电钢琴旁边。
钢琴音响起,他又变成了那个闪闪发光的少年。
还没填词,他用“哒啦哒啦哒啦”的拟声词代替。
这一曲的确比他平常写的要忧郁许多,少了愤世嫉俗的味道。
“怎么样?”驰牧野过来问她。
“不错。”她转身,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只露出了一分感动的神色。
虽然分明知道,他那么大条的神经,根本不会感受到。
又闲聊一个小时,驰牧野终于还是熬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了。
云黛溪去房间找了块毛毯给他搭上,自己刷着新闻看手机。
无意间滑过顾黎安的微信,手指比大脑还快,点进去看看,果然,朋友圈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已经过去好些天,不知道那些书他到底收到了没有?
顺着思绪,又搜索了一些顾黎安的时事新闻。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又出席了什么商务活动,签约了几家合作。
四个小时到,云黛溪给狗仔刘打个电话,让他醒醒,自己穿好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