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欲哭无泪,看了眼二人,撒腿跑了,准备提前去跟大堂经理说一声。
打发走服务员,米粒又不慌不忙拿起了筷子,目光扫过何慧文青筋暴起的拳头,冷声道:“别把眼珠子瞪到我碗里,恶心!”
!
在对方的手扬起的那刻,米粒点亮了手机,赫然是那张上午拍的照片。
“时隔多年,要不要物归原主呢?”
冷冷清清的嗓音宛若寒冰,何慧文的动作定格在了那一瞬间,眼底的愤怒也成了化不开的恐惧惊惶……
气血上涌,突然就猛烈地咳了起来。
米粒嫌恶地推开盘子,彻底没了胃口,皱着眉,第一次正眼看向她。何慧文素来端庄的脸抽动着,发青的唇轻颤,目光怨毒……
米粒扯唇,眸光冷如冰雪,又问:“当年我被打的快没气了,都没松开手,这么珍贵的东西,要物归原主吗?”
“……不!这是假的!”
“哦?你忘了这上面有你儿子的签名吗?”
闻言,何慧文瞪直了眼,咬牙狡辩,“是我丢的,被你捡到了而已。”
“是吗?”
米粒发出一声轻笑,“你是不是还想说,法律没规定你有义务救我?或者,那天被鬼上身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风轻云淡的模样,无比刺眼。何慧文扫过桌上的《刑法》,沉默良久,蓦地笑了,“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送进监狱吧?”
闻言,米粒摆出了最无辜的表情。
“谁说我要用法律来制裁你?上官飞才是用来凌迟你的刀啊。我不需要任何人信我,只要上官飞信便够了!”
砰!
餐厅里寂静了一瞬。
拍在桌上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何慧文目眦欲裂,“你不能这么做!”
“那你怎么敢拿简星河的事来刺激我?!”
米粒彻底冷了脸,字字泣血。
“我被毒打的一天一夜里,给你找了无数个借口,到头来,报警的人都不是你!我家待上官飞如何,你待我如何!我知你懦弱市侩,却没想到你是恩将仇报的饿狼!”
“我……我只是怕……”
“怕?你怂恿周玉梅散播流言时怎么不怕?你找水军黑我怎么不怕?你侮辱我的友人怎么不怕?”
何慧文哑口无言,眉心抽动着,瘫坐在椅子上良久,才颤声恳求,“都是我的错,你放过小飞。”
那副姿态,柔弱到了极点,米粒厌恶得看着她,反唇相讥。
“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赶尽杀绝!可曾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