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明白张涛是什么样的人,那他妈属于睚眦必报的主,那他妈张涛心眼子就这么大,就小时候别人给他一个嘴巴子,隔了20年,他看着人家啊,拿刀上前给四刀,就这么个人。
你想想,他能把自己饶了吗?这寻思来寻思去,给他妈自己整的都没有缝了,说我要留在这儿,就他妈死路一条。
去你妈的吧,往楼下一瞅。
你看咱们都知道,新鹏大厦底下,三楼是卖啥卖那个窗帘用品的,窗帘用品顶上搭的是一个雨棚的一个布,就是中间它是彩条的,这嘎有一个黄色的,下面是个蓝色的,两层色。
这边5楼,这一瞅。这边齐铁民往起一坐,靠着这个窗户。
“行了,你们也别,别为我的事儿那啥了啊,那个呀,东哥来了。”
这仨人儿嘛,赶紧从旮旯角一起来,就往门口一来,这一抬脑瓜子,哪有东哥呀?
再一回头,这边他妈齐铁民,“我操”,啪嚓一下子从五楼就窜下来了,玻璃干稀碎,到了三楼的位置,它是卖布料的,有像雨达那个东西,啪刺啦一下子,给它们干折了,那人翻个个儿掉地下扑通!的一下子。
脑瓜子当时就磕破了,缓了半天,这楼上李洪刚拿手一指,“铁民,你他妈站着别动,你妈的要跑了,东哥抓着能打死你。”
这一琢磨,“我他妈不跑我也活不了了。”
这一说,捂着脑袋嘣一下子。
跑到马路对个儿胡同子里一闪,没影子了,跑了。
说这事儿他跑了多长时间呢?跑了他妈得有一年多,在外地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咋的呀,他本身就吸毒,你说他在外面他哪有钱呢,那他妈瘾头子一上来,有的时候拿个小破逼刀出去抢点。
那也不是个事儿啊,再一个在外地他也没啥渠道,真的活不了。
寻思一寻思,这他妈又再一次回长春了。
等他回长春的时候,就已经是九七年,得有五六月份了。
这个时候,贤哥都已经没有了。
他回来的时候,这来找的谁呢?找的大红,包括孙天亮他们,毕竟他们都德惠出来的。
一说,“帮我跟东哥说一声吧,我在外面我活不了了,我回来啊,别把我弄死,咋的都行。”
这大红一听,“你现在在哪呢?”
“我现在我在黑水路这儿呢。”
“过来吧?
我现在我接你去。”
这大鹏开车接的这个齐铁民。
出来先找个地方吃顿饭,那他妈齐铁民那时候造的老鸡巴惨了,又领他换身衣服,这整的像个人样儿了,洗个澡刮个胡子。
回来以后,这大红把电话往起一拿。
“东哥!
咋的了?
东哥,你说要是铁民要是现在回来,你说咱们是不是又多个帮手了,咱们现在是不是马上得跟大庆干一下子,现在贤哥也没有了,咱们两家之间必有一仗。”
“啊,关键是咋的呢?关键是这铁民现在在哪儿,咱谁也不知道,那你说他要回来呢?”
这大红在这儿套话呢。
“回来可以,但家法必须得有。”
“是!这家法是啥啊,东哥呀。”
“这么的,我要他一只手。”
“咋的?联系你了??
东哥没有,我就是问问。”
“那行了。
这边赶紧问问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