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老门把电话往起来一接,“喂,小岩呐。老门呐,我就问你一件事儿,是咱俩好,还是你跟张森好?
哎呀,你们这个事儿我他妈听说了,但是小岩你不能难为我呀,你找张森干啥呀,张涛这不过两天就能出来了,我都打听了,顶多一半天,贤哥不都找人了吗?我估计整不好,今天下午就能回来。”
“张涛出不出来我不在乎,我也不关心,为啥?因为他肯定能出来,他身上没有事儿,他能出不来吗?主要是你妈的张森摆我一道,我他妈得找他。要是我去了,老门子,我现在指定被抓在里面呢,我问问你我还能不能出来了。我他妈给他钱,三十万我给他拿去了,回首我为了给他凑二十万,我上锦州,好悬没让人给打死,这钱我拿回来,我给他,我给他送钱,送出冤家孽来了,我得找他啊!你要是我朋友,你帮我他妈研究研究,帮我看一看这逼在哪呢,行不行?”
“小岩呢?那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找着他,你想咋办呢?”
“咋办?我干死他。”
“那拉倒,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能给你找了。”
“那行,老门子,那就当咱俩没处过。”
“不是红岩,你说你因为这点事儿你犯得上嘛,你再把他打没了,这个事儿没完了啊,你要说把他媳妇儿打没了,这钱你就给他,他把案子销了或者咋咋地的,张涛一出来,将来咱们再找他唠一唠,看看咋整是给咱退点钱还是怎么的,这事儿就拉倒了呗,那你看你说你这么整的话,那完了,这事儿越整越大了,你把他打没了,那可是故意的了,可就不是误杀了小岩呐。”
“误不误杀的,我必须得找他,我必须得干他,这口气我不出,张红岩我在长春待不了。”
“行,小岩呐,那我要是有这边消息的话,我帮你撒摸撒摸吧。”
“行,那你要是哥们儿呢,你就帮我一把!不是,拉鸡巴倒。啪!张红岩这边撂了。
回首呢,张红岩把电话又打给了二道的几个社会人,跟自己关系不错的,“都说跟我张红岩好,帮我找一找这个张森。”
“行。”
咱说的什么事,冥冥之中,他他妈自有天意。
啥意思呢?这张森呢,他在二道都没待,这逼也挺奸。
因为啥?他在二道一待呢?本身他自己二道的,他就怕他妈小岩天天领着人或者咋咋地的,在二道他妈琢磨自己。再一个自己二道的熟人多。
你看他跑鸡巴哪儿来了,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他跑南关来了,天天就在南关哪个位置呢?就南关这个永安桥,就是南关广场那个地方位置,就这个位置,就是民航大厦对面,这个什么全安烤鸭店,全广场这块。
张森整日提心吊胆地在外躲避,他向来不喜他人跟随,总是独自藏身于宾馆之中,行踪飘忽不定。
此人别无他好,唯独好色成性。
在南关下方,有一处舞厅,他时常到此,只为尽情舞动一番。
而其真正目的,自然是在舞后将那些女子领回宾馆。
这天他又带着一个女子回到了宾馆房间。
两人在床榻之上,一番折腾,动静不小。
原本,他与这女的讲好,给她一百块钱。
然而,当他从外面回来后,一摸口袋,却只剩下七十来块零钱。
虽说他兜里也有百元大钞,可他此刻在外跑路,总觉得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张红岩的人抓住,不得不逃往外地。
在他看来,钱在这个时候无比重要。
可再怎么重要,也不至于差这区区二十来块钱吧。
“七十来块拿着得了。”张森说道。
这女的一听不乐意了,“大哥呀,咱俩不是都说好了一百块吗?这怎么能说变就变呢?”“是说好了,可现在我就只有这么多了,这点零钱你拿着。”
女子却不依不饶,“不是,大哥,你这可不行啊。你说说我们吃这口饭多不容易,这钱你怎么能欠呢?你要是欠了这钱,那可真是丧良心。”
这话一出口,张森顿时火冒三丈,“你妈的,你说谁呢?臭婊子,我丧啥良心了?”
女子也不甘示弱,“你骂的对,大哥,咱们就是婊子。可你连婊子的钱都欠,你说说你是个啥?”这女子的嘴也是厉害得很。
张森怒目圆瞪,“哎,你他妈的跟我玩语言炮呢,操。”
说着,抬手就给了女子一个大嘴巴子。
然后把那七十块钱往女子面前一扔,“没有了,咋的?咋的?”
女子见状,也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无奈地说道:“行行行,我能咋的?我打也打不过你,骂也骂不过你,我认倒霉行了吧。”
张森却依旧余怒未消,“我你妈,滚犊子。”一脚就把女子从宾馆房间里踹了出去,还骂道:“刚才我还请你吃烧烤了呢,现在就差你二十块钱,你他妈就跟我逼逼赖赖的。”
说完,他又寻思了一下,把那卷成卷的七十来块钱顺着门扔了出去,“给你滚犊子,赶紧滚。”随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