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恶心吗?
他不嫌恶心吗?
阮砚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店,冬日的风突然刺上肌肤,刺得他猛然一颤找回理智。
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又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但萧烬要和阮宏合作,他有点恶心。
冷冽的风吹得有些疼,也间接吹醒了他这一段时间的浑浑噩噩。
思绪放空,身后突然一暖。
厚重的毛呢大衣隔绝了刺骨的寒风,萧烬绕过来给他扣扣子。
刚才他知道阮砚生气了,或许是从今日来拍卖会阮砚的气就没消过。
萧烬的眸色很深,没人敢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阮砚是第一个三番五次跟自己生气的人。
脑子里本想着怎么教训一下不懂规矩的小朋友,然而走出酒店时,看着那立在寒风中的单薄身影时,脑子有些发闷。
然后大步走过去把人裹在自己的衣服里。
萧烬不是个能忍的性子,他抬手取下阮砚脸上的面具,看着阮砚那冷淡如漠的脸,无端又来了点火气,“怎么,我是欠了你什么,这样一副脸对着我?”
阮砚抬眸与萧烬对视。
两人之间似是有股劲在拧着,没人想退一步。
萧烬一敛往日的吊儿郎当,眼神尖锐,黑洞深邃的瞳孔让人害怕,“我是贱吗,为了让你开心,花重金买下你爸爸的画。”
“我没有求着让你买。”阮砚认认真真的看着萧烬说。
萧烬闻言面色一滞,无端的怒气蹭涨。
两人之间就像是绷着一根无形的弹簧线,来回拉扯,只要断裂,就会伤得人留下一条血痕。
“很好。”萧烬的手用力,捏在他手里的扣子陡然从大衣上拧下来,落在了阮砚的脚边。
“那画是我买的,那点钱烧了也不会心疼。”萧烬眼尾翻动着情绪压抑着怒意。
听到他要烧画,阮砚猛的抬手,一把抓住了萧烬的前臂。
动作幅度太大,搭在阮砚身上御寒的大衣落在地上。
冷得阮砚身体一颤。
攥着萧烬的手臂太用力,虎口开始发麻。
他一声不吭,萧烬的眼神愈发阴沉。
输和赢之间,他向来都只有赢。
“不知好歹。”
萧烬冷哼一声,甩开阮砚的手,大步朝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正沉迷打游戏的季端身子一侧。
视线和萧烬对上,季端默默的关了游戏才试探着开口,“这是怎么了?”
“妈的。”萧烬爆了粗口。
“老子对他还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