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能性不是太大。”茆清清喉咙说,“这次事件的最终结果,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巩固了他在一些教徒心中虔诚渊深的形象,为了这一点利益而设计一个这么大的局,还有被拆穿的风险,这样做划算吗?”
“另一方面,如果朱赏轮是陷害者,那他的最终目的就一定是要害死你们,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选择放了你们,让你们去调查真相,除非他是有十足的把握最终赢下这场局,并且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你说的有道理,湘。”菁说。
“所以说我认为,种种迹象都表明,作祟者另有其人,他们只是想利用朱赏轮的性格特点,陷害你们两个。”
“不是他,还会是谁呢?到底是何目的呢?唉,真的是一点儿都想不通。”菁惆怅万分,百思不得其解。
“c。J。女士,琼斯,他们可能都是同伙,也可能只是被利用,无论如何,陷害者的背景和动机一定不简单。”湘也紧紧皱起了眉。
“动用这么多资源布置一场大局,就为陷害你们两个,其心可诛,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查出来的!”这时湫眼眸中平日里的柔光已经消失不见,闪着愤怒的焰火。
“一定要查,这根本就是谋杀!”湘狠狠说道。
“湘,湫,这件事里面的疑点还有很多,如果想要调查,我想我们应该认真捋一捋所有线索,想清楚从哪里开始下手。”菁说。
“有道理,调查的顺序很关键,我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干扰我们。”湫若有所思地说。
“对,我估计他们一定也猜得到我们要进行调查,肯定会有反调查。”湘说,“得要找到关键的突破口,想想看有哪些地方是他们没法混淆视听的。”
四个人又仔细梳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发现这起“谋杀案”有几个特别的疑点,可以作为调查的切入点。
最后,四人决定,以c。J。女士的公宅和洋红俱乐部作为首个调查场所。
“说到洋红俱乐部,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它究竟是不是光正会?”茆说。
“也许这个得要进一步调查后才能弄清楚。”湘说。
“如果不是的话,后续一切都好说,”茆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惊恐,“如果是的话……”
“我们就真的触犯教义了。”菁接着茆的话说到。
“就算真的如此,也不会怎么样,你们不必担心,天下没有走不通的路,不是吗?”湘的眼中充满可靠的坚决和信心,“假如真的有四面高墙围住了我们,那我们还可以飞出去。”
最后,几人约定好,明天上午,菁带着湘和湫一同前往北海庭园c。J。女士的公宅寻访,并叫黄娜托萝暂时来医院照看茆。
商议好了所有的计划后,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几人在医院用了午餐,湘和湫就离开了香雪兰医院,赶往了缰矢大学。
茆和菁回到病房后不久,茆就睡着了。
菁坐在床边,也顿时觉得力倦神疲。她在病床上躺下,想尝试休息一会儿,但是神经却迟迟放松不下来——只要她一闭上眼,就仿佛回到了那只绝情的铁笼之中,继续承受无尽的屈辱与疼痛的折磨,看着茆极尽全力的挣扎和嘶吼,这些炼狱般的痛苦场面,此刻在她的脑海中无止境地重放回演。
她知道,这段经历会清晰地印在她的记忆中,跟随她一辈子。或许肉体的疼痛会淡忘,但是精神上的痛苦却深深地烙印在心中,难以磨灭。
当然,同样清楚的还有她在当时生出的极致憎恨。
虽然刚才和大家讨论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愤怒,但是,真正深入极点的愤怒与憎恨往往不会表露在外。
她很清楚自己绝对不像闫白岩一样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由于这件事对茆和她造成的伤害太过深重,因此早已下定决心,陷害茆和他的人,不论是谁,一定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个仇,她非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