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黑暗深渊的木晚,对外界的风起云涌浑然不觉。而楚尧泽,目睹着怀中前一刻还对他投注的女子,此刻却再次陷入晕厥,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恐惧如同熊熊燃烧的野火,瞬间燎原,将他的理智与冷静烧得灰飞烟灭,只剩下满心的焦灼与无助。
他紧紧地将木晚搂入怀中,目光如炬,穿透那密集的箭雨,向着前方奋力抵挡的玄雷大声呼喊:“玄雷,快!为我开路,晚晚她……她需要立刻就医!”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暗处闪出,他们的动作迅捷而凌厉,仅在眨眼之间,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些放箭的敌人斩去大半。箭雨骤停,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楚蓟目睹这一幕,眼皮上的鲜血如同点缀的红花,他却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将蒙面的黑巾往上提了提,眼中原本蓄满的得意迅被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恨意:“这么快的度,竟是……金吾卫!父皇对楚尧泽的器重,还真是乎我的想象……”
春岚见自家殿下语气不佳,连忙上前搀扶,轻声安慰:“殿下,他毕竟是太子,得到这样的庇护也是情理之中。您不必太过介怀。”
楚蓟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传令下去,停止放箭,让他们离开吧。”说罢,他转身欲行,却在走出几步后又突然停下脚步,对春岚吩咐道:“春岚,待会儿你看准距离,对我放箭,记得多射我几箭。”
春岚刚将停止放箭的命令传达给众人,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转身之际,就听到了楚蓟那冷冽而嗜血的决定。她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担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低低地唤了一声:“殿下……”
楚蓟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冷峻,宛如此时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重得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既然无法将他们二人一举击败,那么,我也必须承受一些伤痛,唯有如此,才能说得过去……”
而被楚蓟万分羡慕的楚尧泽,在目睹金吾卫如同天降神兵般出现的那一刻,脸上并未浮现出丝毫的喜悦与轻松。相反,他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而压抑。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金吾卫,他们究竟是从何时开始默默跟随在自己身边的?父皇赐给自己的暗卫,原来并非只有之前所知的两人,而是整整四人……这个认知如同乱麻般在他脑海中交织,让他难以平复心绪。
正当楚尧泽胡思乱想之际,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楚玉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悦与挑衅。“大哥若是身体不适,小弟我乐意代劳,把木小姐交给弟弟,如何?”
楚尧泽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毫不犹豫地抱紧木晚,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同时留下一句冰冷如霜的话语:“四弟别忘了自己的手…为了让晚晚心疼已经伤到了,如今怕是连东西都拿不稳,更别说抱人了……”言罢,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给予楚玉生,决绝地继续往前走,背影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楚尧泽抱着木晚,一步步穿过那两个金吾卫身旁,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有疑惑、有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玄雷紧跟其后,低声而急切地询问:“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木小姐该送往何处?”楚尧泽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仿佛要将木晚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先回宫……不,等等,先将晚晚的贴身侍女兰儿找来,孤有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向她求证。”
玄雷听到命令,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恰在此时,他的目光捕捉到了被两名侍从粗鲁地捉住手腕、满脸惊恐的兰儿。他眉心紧锁,眼神凌厉如刀,连忙快步上前,厉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竟敢对木…如此无礼!快放开兰儿姑娘!”
话音未落,他已身形一闪,两脚轻盈而精准地踢在侍从的膝弯处,两人应声倒地,痛苦地呻吟着。“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殿下的贵客都敢动!”
一番惩戒完,他立刻换了一副表情面对兰儿。“兰儿姑娘,受惊了吧。随我去见太子殿下,殿下他有话要问。”
兰儿见状,心中虽惊,但也清楚如今的情况。她迅镇定下来,点了点头,“好,我这就随你去。”
马车内,楚尧泽端坐如松,面容沉静如水,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隐藏着翻涌的波涛。待兰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细细道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仿佛能拧出水来。事情的展远远出了他的预料,若只是楚玉生对晚晚有意,或许还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调和解决;但若是楚蓟也介入其中,意图娶晚晚为妻,那情况便复杂了许多。
楚尧泽心中暗忖,今日这局面背后要么是楚蓟已经察觉到了木晚对自己非同寻常的意义,要么就是父皇在背后推波助澜,意图借此平衡朝中势力以及减少潜在威胁。
而眼下,自己已经提前暴露了对木晚的心意,这无疑会给自己未来的计划增添更多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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