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他不敢,故根本不在意,谁知他真的狠辣至此!”
“是,他自我来书院,虽然欺压同窗,但也没酿成大祸,靖安知县定是不会放纵他的。”
“我中了举人,要不了多久就会上京来参加春闱,也不会再与他有所交集,只是,院长希望我与小师妹定下亲事,待我高中便回来迎娶!”
“就在定亲前夕,他到我家来闹,见我不在家,便威胁了娘,娘自然不愿,推搡之间,娘撞在了墙上,待我到了家,只看到她倒在了地上——”
“她本来是可以活的,是我回来的太晚了,天寒地冻,她又得了风寒,这才——”
伍小宝说不下去,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是儿子不孝,牵连了娘,我真该死!”
伍小宝无数次的后悔,他不该招惹葛康常的!
“我报了官,求院长帮我作证……是我太天真了,竟然觉得他们会帮助于我。”
“没有,知县以没有证据为由,概不受理。院长要我从长计议,可我刚进家门,就被人按倒在地,若不是我早有防备,当下人就没了!”
“二哥,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来的?”
伍三想到二哥死里逃生,心中一阵悲痛,恨自己不在他们身边。
“咱们不说这个,三儿,二哥没法子,只能来找你了,咱娘死的冤枉啊,三儿——”
而此时的靖安
“姐,那伍成蹊至今下落不明,你和姐夫说说,势必要找出他来,他可是个身负功名的举子,不除他,恐养虎为患,咱们还是要趁早解决的好!”
葛康常想到还活着的伍成蹊,心中总觉得不安生,遂到知县府看望自家姐姐!
“你呀,平时要你好好读书,你偏要淘气,这事儿我自会和你姐夫说,只是你日后万不可如此荒唐了!”
“若不是他非要不知好歹,和我抢小师妹,我也不至于如此,一个从山里出来的贱民,如何好意思和我争抢?”
葛康常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咳嗽声打断了。
“姐夫!”他连忙起身行礼。
“康常不在书院用功读书,怎么又来见你阿姐了?她身子不好,你日后有事就来找我,莫要劳累了她!”
“爷,是我将他喊来的,您可莫要怪他了!”
弱柳扶风的女子娇俏起身,搂住刘敬行的胳膊,将人带到椅子上坐下。
“姐夫,您素来公务繁重,我怎敢再给您添麻烦?我来就是想问一句,伍成蹊找到了吗?”
葛康常谄媚的说道。
“人被逼进了山林之中,他身上带着伤,估计被哪头野兽啃食了去,不急!”刘敬行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毕竟是个举子,若是哪天跑出去乱嚷嚷,坏了您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你现在倒是知道他是个举人了,当日做事的时候就该手起刀落,一不做二不休,你呀,还是手段太弱了些!”
刘敬行摇了摇头,那伍成蹊他派人打听过了,一个猎户家出来的,就是真的跑了,亦构不成什么大威胁,蜉蝣安能撼树?
他又想起自己百般相劝,可伍成蹊愣是不听,非要一口咬定葛康常是凶手的场景,不由得冷笑出声。
他刘敬行就是再不济,那也是朝廷命官,一个举人也敢与自己作对,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