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祝文文扶着梁山伯从后屋慢慢踱来。见马文才披头散发,对着澡盆一顿老拳,两人不由看愣。
祝文文不知这人又在发什么颠。
张口道:“马公子,你又来这作什么?你还要打人么?
你刚才在这里骂谁是好色之徒?”
马文才隔着雾气这才算看清二人。
见梁山伯佝偻着背,祝英台扶着他。
他立马上前站在梁山伯面前凶道:“你这样子能洗澡么?你打算让他们三人给你洗么?你的廉耻呢?”
梁山伯见马文才今日种种不同寻常,同为男子已经猜出七八分。
见马文气急,自己也不生气。
缓声道:“马公子多虑了,一会我自己就能够洗。”
陈福寿立马叫小二上前,吩咐二人伺候梁山伯沐浴。
解围道:“屋子这般闷热,咱们出去再说,不要耽误梁公子泡药浴。”
梁山伯点头让祝文文出去无妨,祝文文走到门边发现门房门也被踢坏。
出了房门,二人前后而行。
祝文文在一棵桑树下停步。
猛的转身,指着梁山伯房间的风门。
问马文才道:“门也是你踢坏的吧?
你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这一日你打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器物。
只淋了一夜的雨,你哪里就这么大的脾气?
你好歹也是太守之子,难道一点没有容人之量么?”
马文才被说气恼了。
分辩道:“我要是不容人,你们一个车厢回书院,我就可以去告发,我可有说一字?”
你们那日从墙头掉下来,是谁将人引开,又是谁给了你跌打药?
我要是那没有容人之量的人,我哪里会容你这般行径?”
祝文文知道马文才帮了自己很多,可他这一通说,像是他有多大委屈。
抬头问他:“我什么作为竟让马公子如此生气?”
马文才指着她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