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珄少爷,把菜都给我,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做饭。”吴嫂走上前,接过他们手里的菜,径直进了厨房。
在艾宏光的招呼下,艾妮和施仲珄都走上前,一起坐在沙发上。艾妮屁股刚碰着沙发,就找了借口离开,说是去帮吴嫂的忙,施珄榭的目光实在是令她不舒服。
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各个面色自然,却有尴尬在空气中悄然蔓延。施仲珄轻咳了几声,提议跟艾宏光下象棋,艾宏光最爱的就是下象棋,而且很难找到像施仲珄一样的对手,立马答应。
施珄榭坐在一旁,早就知道施仲珄藏得深,却没想到这么深,竟然连象棋都会,而且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两道浓眉拧在一起,似乎是在沉思,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
施珄榭轻轻的哼一声,起身要去厨房。
施仲珄右手执棋,深邃的眸光悄无声息的瞥了往厨房里走的背影一眼,凉薄的唇微抿,不着痕迹收回视线,落棋,微笑恰到好处,“吃叔叔一只相。”
“好小子,上次来才学会的,这会儿就杀出这么一条血路来,哈哈,好久没有过对手了。”
和谐的气氛从身后扑来,施珄榭身形一僵,眸光有一些迟钝,不就是会下象棋吗,哪天他也去学,切。收拾女人要紧,看得出来这个父亲对女儿百依百顺,征服女人了就是征服了艾家,施仲珄打错算盘了,竟然从老东西身上下手。想到此,他一扫阴霾,抬脚大步进了厨房。
艾妮不冷不热的瞥了进来的人一眼,埋头切肉,“你进来干什么?”谁都知道这话是对施珄榭说的,而且怎么听都有赶他出去的意味,正在调面粉的吴嫂觉得奇怪,但也装作没看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我进来帮忙。”他干笑了声,随口找了个借口。
“那好,你来啊,”艾妮又不是胆小的老鼠,没理由他追到哪里来她就跑开,把菜刀丢下,冲他道,“你来切。”
“……哦,好。”面对切肉,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施珄榭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应一声,急忙过去,有模有样的拿起菜刀。
艾妮站在他一旁,动手择菜,面色正常的嘱咐道,“不要太薄也不要太厚。”
“知道。”应得底气十足,拿着菜刀的手却是十分僵硬,施珄榭落下刀,好半天才切出一片来,还好不是那么丑,至少能入得了他的眼。
但不代表能入得了艾妮的眼,她秀眉微皱,目露嫌弃的说道,“再切不好就滚出去,少来这儿搞破坏,连切肉都不会,真不知道你还会什么。”
听着她恶劣的语气,他没有动怒,美眸微微转动,居高临下的施珄榭无意中看到了艾妮胸前的春光,眼神一紧,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连这里也变大了。吞咽的动作伴随着滑动的喉结一起,收回视线,他厚脸皮的应了句,“我还会上床,而且功夫特好。”
“是啊,一个晚上搞好几个,有了女朋友也出去乱搞。”她讽刺的说。
闻言,吴嫂彻底僵住,三秒钟过后,她只能选择继续无视,继续淡定,当作没听到。
施珄榭面色闪过尴尬,眼前的视线似乎变得狭窄了,只能呆呆的望着某个点,手下的动作却没停,所以两秒钟过后,他切到了手。
施仲珄和艾宏光正在兴头上,忽而听见厨房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了艾妮的叫骂声,“叫你滚出去你还不滚!切到手活该,还敢把血溅在肉上,姑奶奶又得重新洗一次,滚,你他妈赶紧滚!”
“我靠,别推我。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切到手了,疯女人。”
“谁让你来切的?都说你是活该,滚!娇贵的大少爷混厨房里,看着都碍眼!”
灰头土脸的施珄榭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指出来,艾宏光一看到,立马丢下棋子,拿了医药箱,焦急的朝着施珄榭招手,“你这孩子,厨房的事交给她们就好了,还好家里有药,要不然情况还真有点糟糕,快过来,我帮你看一下。”
许是真的疼,施珄榭也没多做推辞,疾步过去,坐在沙发上。艾宏光细心帮他处理伤口,上药包扎,边动手边说道,“还好伤口没那么深,要不绝对得去医院里缝,在这里不用客气,就当是自己家里,帮什么忙,坐着看电视就好。”
“谢谢叔叔。”施珄榭像个害羞的大男孩,垂着头无法正视善良的艾宏光。听说艾妮的妈丢弃他们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么好的男人,真是不知道珍惜。
午餐很丰盛,气氛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几个后生人很给艾宏光面子,就是要冷眼相待,也得等到吃完饭。
施仲珄与艾宏光拼了一个下午的象棋,艾妮看电视看了一个下午,施珄榭看她看了一个下午,吴嫂自己忙自己的一个下午,大家似乎都很忙,气氛却十分诡异。
下午五点钟,施仲珄拎着艾宏光为他准备的特产上车,施珄榭两手空空,艾宏光塞给他,他不好意思拿。两兄弟各自上车,各自回家。
整个劳动节,祁家一家三口都没有出过门,向晴阳天天休息,躺着享受祁明熠的高级服务,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会这么伺候人,就连上厕所也要抱她去,体贴得让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