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想亲手把贺祺干掉的,可一想到向晴阳肚子里的孩子,祁明熠就胆怯了,万一这孩子真是贺祺的,那孩子会没有爸爸的。他的心好狠,不仅对贺祺下手,还把魔爪探向了恒信。可突然又变得好仁慈,对了向晴阳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没有要了贺祺的命。
不过是关进零下十几度的地下酒窖里整整一个晚上罢了。
她说不出不怪他之类的话,只是淡淡说了句,“我去洗澡。”
祁明熠把恒悦放进婴儿床里,随后便大步跟了上去,向晴阳将他堵在门外,“儿子呢?”
“在婴儿床里。”
“你怎么能把他放婴儿床里自己跑过来?又不是不知道他皮得很,最近又在学习站立,万一自己掉下来怎么办?”
“我……”他明明想说些什么的,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望了向晴阳一眼之后,便走开了。
向晴阳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开心,只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是规规矩矩面对着他睡,祁明熠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光是听着她的呼吸声,他就知道她还没睡着,便开口打破沉默,“那个时候,我真的……”
“嘘,”她开口打断他,“别说话,我要睡觉。”
“你生气了?”
“是,我很生气,”她实话实说,祁明熠一脸沮丧,刚想出声辩解,便又听见她说道,“我也很害怕,很害怕会再次发生像半年前那样的事,都快怕死了,你就不能改改你这性子么?搞得每次不闹出人命不罢休似的。”明明是抱怨的话语,声音听起来却特别委屈。
祁明熠担心了大半天,才明白过来是因为这个生气,他不禁自己觉得有些好笑,可又不敢笑出声,便强忍着笑意,装作正经的应道,“晴阳,你也在商场上混了半年,有些事情,不采取非常的手段,是无法得到解决的。上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如果我在那时斩草除根……”
“你还说!”她抬眼去瞪他,却没想到他垂着头,一抬头便擦过了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电流贯通两个人的身体时崩塌了,祁明熠愣住了一秒钟,随后便当作她吻他,然后开始回吻,向晴阳还想继续说事情,他便按着她的头边吻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吻完再说。”
说吻完再说,可依着他这么个吻法,吻着吻着就擦枪走火了。向晴阳伸手去推他,谁知他竟然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虽说有段时间没有再经历过,可这些动作依旧她熟悉得不得了,每回这样时,就证明他又要来真的了。一想到这个,向晴阳更加抗拒,伸手将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按住,肃然道,“医生说了要你好好养身体,现在还不行。”
“哪个庸医说的,老子明天扒了他的皮。”
“还来!”
“我明天找他‘谈谈’,老婆,其实我真的全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么?”
“下去!”她的表情很严肃。
“我们从你怀孕到现在恒悦七个月大都没做过,你自己就算是不想,也得心疼心疼我,今晚来一次就好。”他说着又要继续。
“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我明天就带着两个孩子搬出去住。”
话音一落,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作声,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祁明熠就规规矩矩的躺在一旁,以前总威胁人的人,终于有一天反过来被人威胁了。
到底还是心疼他的,见他没盖被子,向晴阳拉过被子帮他盖好,贴近了些,一改刚刚的肃然转而轻声说道,“我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睡觉吧,等你身体全好了再说。”
祁明熠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可也没再说什么,伸手将人揽在怀里,闭上眼就睡。
向晴阳在第二天又和Angela见面,亲手交上了自己的设计稿,Angela递给她一张支票,她笑着推回去,“无价的东西就应该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我衷心地祝你幸福,女人永远都是神秘而圣洁的,就像这婚纱的意义一样。”
对方笑笑,像是会意了,便收回了支票,转而递给向晴阳一张请柬。向晴阳伸手接过,微笑着和对方道别,开车了回了清峰银纱。
刚一到门口,就见到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直到对方下车来,向晴阳发现是程锦兰,反应过来便下意识要把人请进屋里,程锦兰站在原地应道,“均圳来接我了,明天我要跟他回迪拜了,下一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晴阳……我想在走之前,见一见姐姐。”
在这里住了半年,程锦兰从没去见过程锦慧一面,昨晚想了许久,才决定去见一见她,时间过得那么快,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来了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向晴阳二话不说就答应,“走,我带你进去。”
带程锦兰都后院洋房的时候,赵玉刚好抱着恒悦从里头出来,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向晴阳望着她问道,“妈呢?”
“少奶奶,您要干什么?”赵玉反应过来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