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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庸和九阳在城墙上看的直皱眉头,陈庸道:“让兵士做准备,这一定是有事发生,不是攻城就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大战要发生了”。
九阳带着刘国泉马上下了城墙,安排备战事宜。本来耿瓦也要追过去,被陈庸叫住了:“耿瓦,九阳你一定要看好他,这小子心性不稳,你说他是半个疯子也不为过,所以他要干什么,你都提前通知我下,且不可和他单独莽撞行动。这大漠人诡计多端,你们两个初入沙场,对这兵者诡道的意义理解还不够深切。真正的战场容不得失败,要不如何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陈庸拍了拍耿瓦的肩膀:“耿瓦,你得大漠话还标准吗?他们听起来会如何?我们必要时可以利用你得大漠外貌,对他们进行虚假情报的传递。”
耿瓦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我在梁国呆久了,但是大漠话我是一点也没有忘,我再练练,应该没有问题,正好我们来的时候杀得那群大漠人,有现成的衣服,说不定真能用上。”
陈庸继续观察对面大漠人的动向:“耿瓦,你去跟着九阳,小国泉管不了他,虽然他俩有那么点武艺,但是大军之下终会力竭,所以单打独斗在变化莫测的战场上是行不通的。就像孙圣龙不一样位高权重,被九阳当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长一击必杀了吗?他要是做出什么大举动,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别的地方我看不到,梧桐城,我不允许九阳有差错。”
耿瓦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去找九阳。
一旁的萧老将军扶着城墙:“军司马,你怎么看?这大漠人看来是要用计了。”
陈庸转头好奇道:“老将军,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是用计而不是调兵呢?”
萧成道活动了一下脖颈:“我也是猜的,这大漠人和草原人是两个极端。地域环境决定百姓性格,你敞开心扉,大多数人也会对你敞开心扉,你对其有防备,别人对你的第一反应也是防备。就像你拿起刀来,别人如果刀不放到手上都觉得不安全,你要是拿起了盾,他手里没有盾的话,总觉得手上少点什么。草原人的打法简单粗暴,正面的佯攻,冲阵,迂回包抄,放风筝,突袭、闪击都能让你看到眼里,意图非常明显,但是兵强马壮,你看到他做了这样的意图,你却没有办法,小短腿怎么能跑的过战马。所以他们既然能如此轻易的使用这样的战术就取胜,为何还要变其他方法。大漠人不一样,当地物资匮乏,大家都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和女人,互相防备着所有人,陌生人,既是敌人,先要防备,手一直放在刀上,等通过交流发现是朋友,大家才该干什么、干什么。你要是和他们不熟,他们会表面和你熟络的一直试探你,但是你要是和他们玩在一起,就成了比兄弟还亲的朋友。他们因为物资匮乏,所以讲究狩猎要有耐心,要一蹴而就,要一击必杀,他们可以错过机会,但是不会放过机会,他们会一直追踪猎物,为自己不断的制造转机。他们珍惜每一点物料,有着强大的生存能力,打仗其实偏保守,但是却更难缠,如同群狼,所以在打仗时,他们本性的狡诈和野蛮会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我们对他们来说是外族人,与牛羊无异。由于他们整日的勾心斗角,所以实战经验极其丰富。我这梧桐城,如果他们不想打你们梁国的话,对他们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之所以会有人来打,不是为了单纯的抢劫城池,而是为了这一城的女人,估计那些人又要把她们卖到胡人那里去。这梧桐城看吧,等我们解除了与大漠的危机,这就是一城的寡妇。唉……天不佑我图撒,阴盛阳衰,女皇优柔寡断,我这把老骨头现在即不怕被大漠人杀死,也不怕被自己人杀头,要是早些年,定然要领兵搅得大漠天翻地覆,怎么能让他们打到我们图撒的领土……“
陈庸听得萧成道的话陷入了沉思,如果真如萧老将军说的,那大漠人就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图撒的两次大失误,让大漠人的心理发生了扭曲,轻敌是一定的,但是士气却空前高涨,要不也不会才来梧桐城这么少人,那大军估计是入了我们梁国。这些人还真是该死,等我们王爷来了,先杀了你们祭旗。
此时,城下的大漠人来回的有人穿梭,像是在传递情报。通往边境的南向官道,远处可以看到有隐隐黑烟冒起,像是在经历大战。
箫成道和陈庸都神色凝重,这表象来看,一定是梁国的军队与大漠人打起来了,因为南方只有梁国有和大漠人一战的兵力饿,梧桐城已经是边陲重地都没有什么正规军驻守,梧桐城往南就更没有兵力部署了,而且这大战就在不远处,能够看到隐隐烟尘。
箫成道捋了捋胡须:“军司马,你说这是谁在打仗?”
陈庸回道:“如果是真,定然是与我们梁国,如此大战必然惊天动地,但我算得日子,我们除了前锋部队能到以外,步营是如何也到不了这里的,那前锋营几千兵马哪来的这么大阵仗。刚才听您老一言,我才恍然,不然还真容易让我忽略掉一些细节,而做出错误的判断。此时这大漠人一定是想让我们去支援吧,这戏还不够足啊。”
没想到刚说完,南方大路就奔袭而来一股小队,分别奔向四个城门外封堵的大漠兵士。
封堵南门的所有兵士,率先全体调头,奔向南方烟尘所在方向。
箫成道笑了笑:“军司马,这不人家开始给你下药了,还真不经你念叨。”
陈庸窃喜,跺了跺脚,在这城墙上寒风凛冽,他这一会觉得手脚冰凉,不住地搓手:“萧老将军,这大漠人难道就是为了我们上钩,单纯的给我们演了这出大戏吗?可真够下血本的,排场大不说,这编排的人也是个高手。”
箫成道点点头:“你们王爷能有你在,还真是庆幸,如果这次是刚才那三个小毛头主事,这梧桐城破,过不了三天的事。你是如何跟了你们家王爷的,你对他来说绝对的是个宝。”
陈庸谦虚道:“老将军谬赞了,我就是一介谋士,为我主分忧本来就是本分,能够在王爷手下做事,已经是我等谋士梦寐以求的位置了。当然,我之前也是不得志,追随了几位家主都被排挤。追随最后一位家主时,我遇到了曾经老师拜托的一件事,而变卖家当,十分落魄,那位家主觉得我丢了他的人,把我大骂着赶了出来。正巧遇到九阳,他在路旁看到整个过程,出头为我打抱不平。当然,我们俩再闹也无济于事,要不是逃的快,差点被家丁打了,于是成了好友,后来是他把我引荐给了王爷。而王爷这边也没有嫌弃我跟随过多位家主都没有什么建树。他有了问题就问我的意见,不管对不对,他就听着,也不做评论,后来我就成了他开口中的军师了,就是如此。“
箫成道仔细看了看陈庸的眉眼:“嗯,面相挺好的,你们王爷没看错人。”
陈庸一听面相就想到了赵文斌:“萧老将军也懂相数?我一位朋友也对此很有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