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主将李武一人,副将崔德、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四人,崔德与他是同乡尚可和他同气连枝,其余三人可不行了,这样一来人心终究不齐,让他们动用自己的老本和鞑子死拼,不阵前倒戈就不错了。
但是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看到西山一面有着密密麻麻的鞑子分别从左翼和右翼包围而来。
“完了!完了!”李武惊恐的指着那些元军吼道,同时看到元军的崔德几人同时头皮一麻,不是说官军早就糜烂不堪,不仅奉元这么难打,怎么还有重骑兵来援。
“大哥!我在潼关、蓝田驻了七千多人,不到半月!怎会让中书省的鞑子这么快就来了!”崔德满脸的惊恐,止不住的颤抖。
“真的是小看他王保保了!哼!不过他大军入潼关,太原府是不要了吗?鞑子何时这般沆瀣一气了!?那答失八都鲁可是与王保保有杀子之仇啊?!”李武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王保保究竟是怎么想了,重要的山西之地他不抢,反而舍近求远要来这关中之地。
本来明玉珍得到探报屯驻太原的扩廓帖木儿被河南行省左丞相答失八都鲁牵制不能出关,这才想着乘着元廷内乱把中原拿下,没想到朝廷军还是出关了。
“怎么办,大哥,是战是走!”崔德焦急的问道。
黑骑已经距离他们不过几里地,这群刚刚收入营的草包们也挡不住。
就在李武还在思考之际,只听蜀军右侧传来一阵骚乱,李武猛地站起朝那边看去,暗道不好!
正是李喜喜三将见势不妙直接跑了,这让李武不得不放弃抵抗的心思,即刻和崔德说道:“哎,大势已去,咱哥俩带着本部几千人从南跑吧!”
“是!”崔德立刻招呼着自己的亲兵也不过一千多人,加上李武的亲兵最多不过三千人,李武也不拖拉,丢下旗子大纛,不要命的朝着南方而去,和李喜喜等将相反的方向。
等到李察罕不花冲到李武的大纛下时,这才发现蜀军已经群龙无首,这三十万人已经开始散了。
张良弼十分谨慎小心,他是亲眼看着李武等人逃走的,也没有让将士打开城门与援军会合,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朝廷才不管你死活,他们要的只要斩敌数,纱良冒功这种事情他做的多了,一般官军赶跑叛军还要进城劫掠一番,所以现如今是没有人会轻易放所谓的官军入城的。
短短几个时辰三十万人逃跑的逃跑,杀人的杀人,跑的慢的挡路的免不了挨一刀,自己人开始杀自己人,只为了跑的快一点。
“给老子让开,鞑子杀过来了,快跑啊!”一个拿着刀的小校左劈右砍,只为了一条活路,一时间竟然让他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一时间让李察罕不花不知道该追击那条路,他只能碰运气似的乱追乱杀,但人实在是太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武等主要贼首逃之夭夭。
三十万人等到大军抵近时,已有半数逃走或倒下,还有半数不过十几万散兵,竟然连刀剑都拿不住,在奉元城下胡乱奔走,有的从东跑到西,有的从西跑到东,但发现四处都有元军,他们想跑,此时已经晚了,十万大军已经将他们合围,实打实的瓮中捉鳖。
后方督战的李思齐也亲自上阵,此战他一举击败了三十万蜀军,这些蜀军基本死伤殆尽,只有六万余被俘虏,其余都跑的跑死的死,李思齐也追不上了,此番来本就是千里奔袭,他也不想自己再遭埋伏。
因为周边不仅有不少叛军,还有不少朝廷的军队,延安府还有着原本勃罗一系定住的十余万兵马,虽然号称十五万兵马,但实际只有七八万而已,但这七八万也足以让北庭一系如鲠在喉,因为延安路就如同悬在关中和太原路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可以斩断联络,好在凤翔府还有着脱烈伯和孔兴的三万兵马驻守,但此二人始终不在北庭一系内,所以奉元有难也不敢轻易出兵。
也不怪二人胆小,实在是被李武蜀军打怕了,凤翔府在陇西通往关中的要道,李武攻下巩昌后直扑奉元,路过凤翔府,没用一天就攻下了凤翔府,要不是二人提前跑走,早就成了李武军的刀下鬼,在等到李武离去后二人才敢回到这连城墙都没有的凤翔府,有着简易边城墙,也不过六仗高一丈厚,根本经不起一次冲锋。
两方人马其实都在关注着奉元战事,只要奉元一丢,延安府和凤翔府的两拨人马当即就要溜走,延安府还好背靠草原无后顾之忧可以抵挡一二,但凤翔府就不行了,失去了奉元的关中主城,凤翔府那就是四面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