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月英听她形容宁远伯府为破船,不觉惊讶,如今的宁远伯府结结实实地落魄了,再无一丝体面。
宁远伯丁忧三年,朝中再无他的位置。
府上两位少爷都不是读书的料子,据闻长子姜熙泽还欠下一笔不小的赌债。
家主无能,小辈又扶不起来,宁远伯府注定走向没落,大概要不了年,上京城再无人记得宁远伯府。
窦月英话题一转,“对了清瑶,很快就要到一年一度的秋狩,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去啊。”
“我给你打两只兔子。”
姜清瑶叫她逗笑了,“好!”
那边姜韵雪坐在马车上,回想与姜清瑶遥遥对视的情景,下意识双手揉了揉膝盖。
那三百石阶跪叩下来,到底是伤了膝盖落下疾,不过想想得到的东西,也是值得的。
姜清瑶成为了栖霞县主,又是侯府夫人,风光无限。
而她,却要烂在宁远伯府这个泥潭里。
让她如何甘心?!
这些时日,她重新攀上了安王,给他做暖床婢。
姜韵雪自然不甘心只做一个暖榻之人,她的目标是安王侧妃。
她知道安王想要得到姜清瑶,又想要给姜清瑶一些教训,于是她就哀求安王带她去接下来的秋狩。
她才不会愚蠢到留着姜清瑶威胁自己的地位,姜清瑶,必须死!
姜韵雪磨了磨牙道:“姜清瑶,等着吧,秋狩过后,再无栖霞县主。”
……
临别前,窦月英才支支吾吾说起自己的事,“清瑶,最近长宁侯府世子频频跟我献殷勤,想要追求我,你怎么看?”
她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羞涩。
“长宁侯府世子?”姜清瑶脚步顿住,“你父母不是有意撮合你跟户部侍郎之子?”
“你们还是青梅竹马,怎么,你觉得他不好吗?”
窦月英蹙了蹙眉,“姚岱那个呆子,嘴笨得很,什么好听话都不会说,只会跟在我后面。”
不会说情话么?
姜清瑶不禁想到安国侯。
他也不会,不过他的嘴会骂人,她还是很爱听的。
姜清瑶拍了拍她的手背,“嘴上能说会道,甜言蜜语能顶什么用?最重要是看他做了什么,是他的行动。”
她记得窦月英上辈子就嫁给了姚岱,给她的书信里说日子过的很不错。
窦月英生病一场,姚岱衣不解带守在她身边照料,而且一直未曾纳妾,着实是不错的夫婿。
两人继续走了一段路,姜清瑶神情忽然严肃起来,“阿英,你不能跟长宁侯府世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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