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嗤笑了,张开双臂欢呼雀跃地缠了他,“相公,相公……”
肌肤相腻,瞬间就是一身的汗,夜风吹来,带着河水的清凉,她小小一个哆嗦,钻在他怀里,仰起小脸,“相公,亲亲……”
此刻的他理智已然随着汗都淌了出去,自己都觉得一身羞耻的力道把握不住,再与野兽无异,低头用力啄着,齿间忍不得最后一声道,“丫头……受不得就叫我。”
“嗯!”
他埋下头,她哆哆嗦嗦地正自欣喜,忽地一愣,天哪,这帐顶根本就没封嘛,漫天的星星大大小小都眨着眼看着呢!
“哎!!”她忙扑打,“相公,相公!”
她叫了,拼命叫,可他根本就听不着。
两年的策马驰骋,他的身子壮实了许多,力道更比从前最放肆的时候还要蛮横,草原民族的彪悍与热血灌入,他像归山的猛虎,肆意天地;天洁地净,这里就是天堂,人在其中,杂念全无;此刻说相思,太薄;说相许,太淡,都没有他的狂放让人痴迷,满帐的红烛都要随着他燃起……
眼中的红晕慢慢腾起,接上那漫天的星斗,一片晶莹闪烁;她的意识渐渐稀薄,咬破了嘴唇也屏不住那破碎的声音……
……
小风清凉,红烛摇曳,玫瑰暗香遮不住帐中湿腻的暧昧。她像只湿了毛儿的小猫,倦倦地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丫头,丫头,”他摸着她的头轻轻唤,“来,让我瞧瞧。”
她皱着小眉,咬着自己的手指尖,就是不肯抬头。都是因为他放荡!都是因为他无耻!都是因为他欺负人!一身的酸痛倒罢了,她,她竟然羞耻地叫出了声,一遍又一遍,按不住的嗓音哑了喉咙。待到一切平息,她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羞破了,还做什么人……
嫩绿的小头巾歪歪地遮在毛绒绒的小脑袋上,她像只埋了头的小沙半鸡,他笑,“傻丫头,闺房之趣本就该如此。从前是你不能,我还当是你羞,你不知道为夫心里多恼,以为没这本事让我的丫头享受呢。今儿啊,听着你的小声儿叫,为夫得意得着呢。”
他又腻!又不知羞!说得她耳朵发烫,脸也烫,可不管他说什么,她横竖不肯再让那羞耻的声音发出一个字!
他低头,看那胸口的小头巾依旧一动不动,毅然决然的小样子,心道这莫说是上来好好抱着说话,怕是明早日头出来她都要这么黏在他身上了,只得道,“丫头,来,为夫有事跟你说呢,正经事。”
他能有什么正经事?才不呢!
“丫头啊,想不想回家啊?”
闻言她挣了一下眉,依旧没动。
“我回来前已经跟大汗请辞。过几日回去把各营安置一下,九月启程,咱们回中原。”
啊??她猛一愣,立刻坐起了身,“真的??”
丫头不知把握,丝滑的薄绸顺着肩头滑下,身上只有烛光朦朦,漫天晶莹的星斗下,白玉雕琢的圣洁,看得他眼睛都发直。
她丝毫不觉,沙哑的小声儿依旧急急地问,“相公,是不是真的??”
“咳,”齐天睿头枕了双臂,十分安逸地看着眼前的美景,慢条斯理道,“那还有假?瓦剌鞑靼正交战,咱们绕开三方边界进入中原,再绕道去西北。一来么,我去瞧瞧裕安详,二来看看三叔三婶,在那儿玩几日。而后么,咱们一路走,一路玩儿,回江南,如何?”
她立刻乐,乐得水眸里的烛光都盛不住,晃晃的,“好啊好啊,我,我就是没去过西北呢!”
“这就乐啊,还有一桩呢。”
“什么?”
“咱们啊,不急,一路慢慢走,进了腊月入江南,先往粼里去讨二娘的腊八粥吃,而后么,就当归宁,好好地住几日,赶在除夕祭祖前回到金陵就好。”
“真的??”
“我已休书给大哥,如今睿琪在金陵读书,让他带着睿琪赶在腊八前回粼里团聚。”
“哎呀!”一声声的惊乍,喜得她满面红晕,“多谢相公呢,相公真好!”
眼看着她就要扑了下来,齐天睿猛地坐起身将她抱住,抬头,痴痴地看着星光下的人儿,“丫头……你真美……”
莞初此刻才觉形状的尴尬,想挣却软,低头看着他,娇娇的气息,“相公……”
“丫头,就这样,”他轻轻含了她的唇,“你要我……”
……
漫天的星斗都被摇散,极致袭来,齐天睿觉得此时一命休矣,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