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睿大喜过望,拿起来只管盯着看,“从夕兄,你放心,我定给你开个好价!”
“算了,”叶从夕佯作无奈道,“你都聒噪我这些年缠着非要,不如给你,免得你再叨扰我们老爷子去。”
齐天睿笑,“多谢哥哥,你可真是有我想要的东西。”
一语出,叶从夕微微一挑眉,齐天睿方觉话头有失,四目相视,笑笑。
不一会儿楼上上了烤盘烤架并木炭炉子,兄弟二人围坐了,叶从夕亲自上手烤肉。齐天睿坐在他下手,一块接一块,大快朵颐。新酿的酒酿,冰在酒窖里,此时拿出来,冒着丝丝的寒气,叶从夕提醒道天凉,待放一放再吃,齐天睿哪里肯听,抿下一勺,酒香四溢,冰甜爽口,真是神仙享受。
“从夕兄,当初你可没跟我说实话。”
一点子酒酿而已,齐天睿倒眯了醉眼,叶从夕一片一片翻着烤架上肉,缓声道,“何出此言啊?”
“你没说,丫头是这么个的模样。”
叶从夕将烤好的肉片捡下来,沾沾料,放入齐天睿的盘中,“那是因为,你若在她身边,就看不着那模样了。”
齐天睿低头抿了口茶,叶从夕也放下筷子,捡起了茶盅,“她天性纯良,心窍玲珑,又,才华横溢,这样的女孩儿,还如何看得见她的模样。”
第一次,兄弟二人之间避讳的话题如此敞开,第一次,听叶从夕说她“才华横溢”,连女子的才情二字都被舍去,齐天睿微微蹙了蹙眉……
“天睿,你可是有话跟为兄说?”
叶从夕转过头,双目含笑,那清雅淡然之气让齐天睿忽觉异样,放下茶盅,也正色道,“当初你我有约,为的是你们两情相悦。可我看丫头情愫未开,只知长大要嫁给我这个相公,如何与你两情相悦?你我之约她并不知情,三年后又如何……”
不待他话毕,叶从夕仰天笑,“天睿啊,齐天睿,你真荒唐,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三年之约?”
这一笑,笑得齐天睿蹙起眉头,“从夕兄,何出此言?”
叶从夕笑着轻轻摇摇头,“我曾求你不要娶她,那一日,我心神烦乱,所有的话都说给了你,遂,那是我的最后一计。”
“这么说,之后的计较都是我一人?从夕兄,你如此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信她。”
“信她?”
叶从夕拨着那哑去的火势,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去,半晌才道,“我知道只要她到了你身边,你心仪于她是早晚的事。”
齐天睿闻言即刻想反驳,可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你又是个凡事霸道之人,想要的古董玩物尚不肯与人,更况是人?”
齐天睿闻言,长长吁了口,低头将茶盅里的茶一饮而尽,“既如此,那今儿咱们就把话说明白,她既嫁与我,就是我的。”
“慢着。”叶从夕转过头,面色如常,只道,“三年之约虽说荒唐,可是你当下的承诺,如今,不可说罢就罢。”
“你的意思是?”
“我此生逍遥,从不计较,却知今生再不会遇见第二个宁莞初。世间珍品,只此一件,怎可轻易放手?”
“这么说,从夕兄你定要夺人所爱?”
叶从夕闻言笑了,“夺你所爱?你果然认下。”
“这有什么不能认的?”齐天睿不以为然,“丫头是我的。”
“此话可早。”
“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