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彬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领命退下。
长安,李府
李林甫躺在床上虚弱的听着心腹汇报事情,时不时拿手帕捂住重重咳一下,一看手帕上全是血。
李林甫面色苍白,艰难地喘着气问道:“洛阳那边情况如何?”
心腹赶忙回道:“大人,安禄山的人在洛阳查粮商之案,暂无更多进展。”
李林甫皱了皱眉,又咳了几声,说道:“不可掉以轻心,继续盯着。”
心腹点头应道:“是,大人。”
李林甫挥了挥手,示意心腹退下。心腹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李林甫望着床顶,心中暗自思忖:“安禄山,哼,想跟我斗……”想着想着,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
李林甫招了招手,旁边的贴身侍女赶忙贴到其嘴边,“去喊李屿过来见我。”
侍女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传唤。不多时,李屿来到床前,恭敬地说道:“父亲,您找我。”
李林甫喘着粗气,费力地说道:“屿儿,洛阳之事不可疏忽,安禄山那厮怕是要借此生事。”
李屿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多加留意。”
李林甫微微点头,咳嗽几声后接着说:“你要小心行事,莫要让他抓住把柄。”
李屿点头应道:“孩儿明白。”
李林甫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又说道:“还有,朝中的关系也要维护好,切不可让人钻了空子。”
李屿回道:“父亲安心养病,这些事孩儿自会处理妥当。”
李林甫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虽什么都没说却也尽显对儿子不争气的无奈。李屿见状,轻声退了出去。
宫城,兴庆宫外。
刘骆谷恭敬地站在殿外等候传唤,替他传唤的小太监收了一块银子后,也是一阵小跑的往殿内去。
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出来说道:“陛下宣你进殿。”
刘骆谷整了整衣冠,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跪地行礼道:“参见陛下。”
李隆基放下手中的奏折,饶有趣味地看着刘骆谷道:“朕要是没记错,你是禄儿的心腹吧?”
刘骆谷赶忙回道:“陛下圣明,小的正是安大帅的下属刘骆谷。”
李隆基面带微笑,眼中透着亲切,说道:“禄儿派你来,所为何事啊?”
刘骆谷恭敬地说道:“回陛下,安大帅让小的来禀报,他十二月将携带牛羊进京献礼。”
李隆基哈哈一笑,说道:“禄儿有心了,朕甚是欣慰。”
刘骆谷连忙附和道:“安大帅对陛下忠心耿耿,时刻念着陛下的恩情。”
李隆基点了点头,说道:“朕知晓禄儿的忠心,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路上小心。到时候朕和娘子在华清宫等他。”
刘骆谷下拜谢恩告退,刚走两步路,李隆基似乎又想起什么事,又开口说道:“等等,朕忽然想起哥舒翰似乎还与禄儿有过节,你通知禄儿到时候他来的时候和哥舒翰和解一下吧,朕会让人为他们提供机会的。”
刘骆谷连忙应道:“是,陛下,小的定会将您的旨意传达给安大帅。”
李隆基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刘骆谷再次行礼,退出殿外,匆匆赶回住处开始写信李隆基吩咐的事写在上面。
写罢,刘骆谷将信小心封好,派亲信加急送往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