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里面,厚厚的石板在背面还焊着更厚一层的抗信号以及扭曲的藓铁板。他擦亮墙上的一道火把,幽深向下的石道两旁的火把就都亮了。
汗水从西装里面湿到外面,他很久没有这样激动了,自从那个笑容“甜蜜”院长向他暗示过他的罪行。
他擦了额头的汗水,把手伸进石门边的一个凹口里,空间扭曲了一下。石门已经大开。
这里置满了能满足一切扭曲臆想的药品、器具、设施。他后退一步右脚,弯着腰,还兴奋得摆出了JoJo立,门内的侧边还有一个凹口,他再次伸去手臂。
门在他身后关闭,而他面前是一条幽暗的走廊,火把暗淡的黄光照着他的头顶,他的影子下是一动不动的梅丝。
他抱起她,勾动右脚,他们就一起退回了暗室。
他的手和心一样,在颤抖,他甚至需要哭泣来缓解。
任人摆布的尸体摆在无影灯照射的手术台上。他不能抑制,热泪满眶的直视天花板,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她穿着转化院的病服,也就是经典的金色,于是他拿出一把比较粗糙的金色小刀,割开了布料。
在光芒下事物一览无余,闪耀着极致的光辉。离掉灵魂后,沉陷的肉体的会显露出一种惨白,柔和的光芒下这美得让他惊讶无比。那胸口的束缚器是多大的败笔!那个庸俗的外科医生,为什么不能给他的发明安上一层渐变皮肤!
他像个小孩子(更多是苍蝇)一样搓着手,点了那个褪色的按钮,空间摄像头开启了。
当腰带飞入地板旁的排水口,他高高在上,就当他深受压抑的天性要极致伸张时,他看到墙角有一柱黑影。他压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侏儒站在那里,畸形的秃顶上别着一朵粉红的花,歪掉的嘴漏着不齐的三颗牙齿,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路红色从他脖子的那个点中流了下去。狂烈的花枯萎了。
“谁治好的你!是秘书吗……着那该死的家伙,我就知道信不住”得昆冲着墙角嚷嚷。当他冲过去时,那儿只是一块阴暗的角落,堆着一些难以处理的血肉。
他系上腰带,枯坐在一张由女性头颅做成的椅子上,抱着的自己的脑袋,头疼不已。毁灭般的狂热还没开始就在一瞬间消失了,他怎能接受这样的落差。
他拿掉自己的眼镜,楷掉不争气的泪水,再次戴上眼镜俨然是一个正要作恶而无畏无惧的人。
他拿到听诊器,对着她的心脏,又号了她的脉搏,没有任何声音……
他用同样的时空迂回隧道回到自己的面诊室,穿着黑色工服的秘书正低头拖掉最后的血迹。
得昆一下把她推倒,她的头磕在墙边。
“你疯了吗!别人会听见”,她一边说,一边神经质的捋动自然卷的发丝,全然不顾汩汩渗血的后脑勺。
“是你,是不是”
“什么我!你在发什么疯!”
“嗯?你要害我,想要吓死我,然后摆脱我的控制?你到底要什么,继承我的面诊室吗?你不配!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你到底在说什么!求求你……我已经完全属于你了,可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要是今天有压力,你可以直接……你知道我的,我都听你的,我是你的,是你的~”
“尸体,49号,那个侏儒的尸体呢!”
“我按照你的要求投入焚化炉了啊!每次都是这样,你强调过的,所以我记得。只要你说过的,我都记得,每天晚上我都会写下来的!所以我知道!!一切相关的我都扔进去了!”
“还在骗我”
他打了她。她在哭泣,她在呓语,匍匐在他脚下说:她没有,她从来就没有……
他气坏了,坐在椅子边,突然神情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