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顾缈不敢深想。
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走吧,我室友她们应该也要到了。”
迟斐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换了只手身撑伞,用空出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不打算告诉迟晏你回来了吗?”
顾缈回望着他,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他脸上,清亮的眼眸像是清晨的露珠,与他眼底的浓墨相碰。
像是阴阳两极,旗鼓相当,谁的目光都没有退缩。
直到她眸光微闪,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踮起脚突然靠近他。
迟斐瞳孔骤缩,眼底搅起一池浑浊。
“为什么要这么问呀?”
“什么?”他回神。
她笑着,用同样的话术反问他:“你不打算告诉迟晏我回来了吗?”
只是语气听着比他要轻松许多,宛如一个看戏的局外人。
“……”
得到了同样沉默的回答,顾缈轻轻耸肩,退回去:“你看,你自己也回答不上来,干嘛还要……”
“是,我不打算告诉他。”
顾缈微怔,退半步的动作停在原地。
他上前,填补掉那半步的空缺,“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他语气森冷,“他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
顾缈被他逼得后退,直到退到伞外。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是哥们,你玩不起啊?
不是你先问的吗……怎么玩着玩着还急眼,直接扬沙子了呢?
看到她退出去,迟斐干脆扔了手里的伞。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身上,他没觉得寒冷,反倒血液沸腾。
好像有什么东西钻破了血管,齐齐涌进鼓动的心脏。
“不是不是。”顾缈发觉情况不对,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激动。”
妈的,玩脱了。
“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迟斐打断她的话:“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