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祁聿和蒋清时同岁,却比蒋清时给人的感觉更显年轻了。
不只是因为祁聿本身就一身的孩子气,喜欢玩。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态格外的“健康”。
他似乎一直秉承着“与其为难自己,不如责怪他人”的原则,从不内耗。
不得不说,精神状态真是美丽啊。
祁聿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病房内传来敲门声,透过门窗上的玻璃望出去,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的下属进来。
顾缈挪到旁边,让出位置。
“什么事?”
下属冲顾缈点头致意,随即看向祁聿,“顾总那边有消息……”
祁聿挑眉,“说吧。这除了床上那个半残,也没有外人。”
“我未婚妻,你认识。”
顾缈已经无力吐槽了。
懒得再解释,随他吧。
“顾总刚刚从顾家离开,正在来医院的路上。”
“顾家?”顾缈扭头看向祁聿,皱眉,“你不是他在学校堵我吗?”
“啊。”祁聿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话。“我记错了。”
“你……”
他从善如流,“我和你道歉。”
“……”
一句话堵住了顾缈的脏话。
“走吧。”祁聿站直身子,朝她伸出手,“他来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顾缈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贺之淮。
“放心吧,这里可是贺之淮的地盘,死不了人的。”
顶多断条腿。
顾缈收回视线,垂眸看了一眼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祁聿扬了扬,给她牵。
她翻了个白眼,一把打掉他的爪子,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啪”的一声脆响,久久回荡在病房内。
下属倒吸了一口凉气,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祁聿倒是坦然,无所谓的将手插回兜里,喟叹一声:“果然,老婆还是得找性格火爆一点儿的,生活都变得有趣了。”
下属:“……”
倒也不必强行给自己找台阶下哈,他可以装没看见的。
临走前,祁聿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眼神暗了暗。
“要是能把人毒哑就好了。”
“他这张嘴啊,比我厉害多了。”
哄得顾缈心花怒放的。
死又弄不死,毒哑也不是不行。
下属心领神会,悄声道:“我可以托人去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