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缈反应过来,立刻看了一眼门口方向,然后迈出脚——
“呦,我的未婚妻这是急着去看贺之淮吗?”
客厅方向,祁聿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笑眯眯的望着她。
“……”
与此同时,雄狮苏醒,隔着层层缥缈朦胧的烟雾,阴狠的双眸精准定格在她身上。
四目相视,顾缈下意识屏住呼吸。
两秒的静止后,她认命闭上眼睛。
妈的祁聿这个大傻x!
“不是,哥,你没事吧……”再睁眼,顾缈迅速入戏,看向顾叙。
对面,男人已经掐了手里的烟,从沙发一侧捡起眼镜重新戴上。
他抬头冲她笑,像是安抚,脸上的笑同往常无异,让人挑不出差错。
“缈缈,到哥哥这里来。”顾叙朝她伸出手。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周身萦绕的戾气也是假象。
顾缈不禁感叹,她一直觉得自己演技不错,结果现在看来,这里还有一位比她更专业的演员。
分分钟入戏,随地大小演。
她上前,在顾叙身边停下。
男人牵住她的手,微沉的眼底笑意更浓,他很满意她的乖顺。
顾缈低头去看,瞧见他牵住自己的那只手手背上还残留着一滴血渍。
瞳孔剧烈紧缩,这是……贺之淮的?!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顾叙也发现了自己手背上的脏东西。
对此,他没有惊慌,淡定一笑,从西装外套左上方口袋抽出一块叠放整齐的手帕,动作随意的拭去那滴血。
手帕是深色的,猩红的液体迅速融进去,消失不见。
像是冬夜落在湖面上的雪花。
“好了,该和哥哥回去了。”
手帕留在了客厅的废墟里,被他踩在脚下。
他要带她离开了。
顾缈脊背发凉,被顾叙牵住的手心开始冒汗。
终于,在这个空间里一直被视为空气的第三人看戏看够了,“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