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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宁浩池笑着在床里打滚。夜里突然下起了雨，关小资站在窗口看了好久，看了看墙上的钟后，拿起伞打算要走，又被宁浩池取笑了一番，逼得关小资往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人实在欠揍。天气变得太快，前些天还艳阳高照，现在忽然又冷了下来，还下起了雨，平时霍明朗都踩着公用自行车回去，这会儿大概是不大行的通了，站在咖啡店门口，老板从里面出来，“明朗，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甭了，你跟我就两方向，你还是早点回去陪你老婆吧，我家里小孩会来接我的。”霍明朗话头刚落，关小资便撑着伞从不远处走来，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忽然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过来的。老板歪过头看到了关小资，低头笑了笑，拍拍霍明朗的肩膀，“果真来了，你家小孩真的要把你给宠坏了。”“瞎说什么呢。”霍明朗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一开口便笑出了声，朝奔过来的关小资招了招手，“干嘛呢，这么急，我不就在这儿。”“叔，下雨了，我来接你。”关小资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纯真，倒是有几分小时候的模样，笑着把他揽进了怀里拍了拍，对老板打了个招呼。两人同撑一把伞，关小资举着伞故意紧贴着霍明朗走，时不时做一些小动作，霍明朗并没有多说什么，撇过头时，总是看到他对自己笑得跟傻子似的。“叔，你什么时候把小甜菜给赶走，他这人太没个正经样儿了。”关小资小声抱怨。霍明朗挑了一下眉，“现在要赶他走了，想当初是谁还把房间让给他了？”关小资叹了声气，“现在我嫌他烦了，你知道不，他老是取笑咱两。”“笑什么？”霍明朗抖了一下，关小资顺势把他捞进了怀里，“叔，你撑伞，我搂着你，这样你就不冷了。”霍明朗停下了脚步，没有接过伞，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关小资，你知不知道你知道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关小资缩回了手，冷静得可怕，单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那姿态小心而又虔诚，“知道，一直都知道。叔，霍明朗，你这辈子都别想把我给甩掉了。”霍明朗的脑子在那个有点儿太过纯情的吻后一片空白，隔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痴痴的笑，笑关小资，也笑他自己，好好一孩子，怎么就长歪了，要是以后关玫找上门来，估计得气疯了。“叔，以后我不叫你叔了，好不好？”关小资见他并没有排斥，变本加厉起来，手掌顺着他的脸摸到了脖颈，轻轻抚摸着，就像是在给小猫捋毛。“那你想叫什么？”霍明朗挑着眉看他，多少有点儿挑衅的意味，就在这句话说完后，已经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关小资弯了弯腰，嘴唇贴着他的面颊往耳朵旁移，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地吮吸了一下，低沉地回道：“阿朗，我要跟你一辈子。”“操！”霍明朗缩了缩脖子，有点儿后悔去撩他，摸了摸耳垂后，嫌弃地甩甩手，“脏死了。”关小资却愉悦地笑了起来，一张小黑脸那叫一个生动，说道：“叔，我可不嫌你脏，你身上啥部位我都能塞嘴里。”霍明朗一听，忙竖起领子，狠踹了一脚他小腿后，急匆匆地往前走去，这孩子真他妈的该揍，还要不要脸了？大街上啥都讲？！关小资哎呦一声，蹲在地上眼眶底下都湿了，伞就翻到在旁边，看着前面跟逃难似的的霍明朗对他又气又笑。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家，宁浩池从沙发里撑起身体，看着他俩，指了指，“你俩干什么去了？关小资你不是去送伞了，怎么都湿着回来了？”关小资一直低着脑袋走路，飞快地穿过客厅进了卫生间，很快想起了洗澡的水声。宁浩池一脸看好戏，“你俩怎么了？”“关你屁事！”霍明朗没好气地脱了外套一扔，白了一眼宁浩池。宁浩池点了点自己的脖子，“明朗，你这颗草莓种的有点儿新鲜啊。”霍明朗又是“操”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瞅闷烟，宁浩池又悠哉悠哉躺了回去，“你揍他了？”“操他妈的！能不揍？！无法无天了！”霍明朗狠抽了一口烟，就好像这根烟就是关小资，巴不得把他给抽干了。“你有本事就去操关玫呗！”宁浩池津津有味地看着两年前的自己，发觉那时候的自己有点儿傻逼。霍明朗不耐烦地摁灭了烟，抱着胳膊靠在沙发里发愁。宁浩池瞟了他一眼，“明朗，凡事都可以试一试，你既然对他并不恶心，你怎么就不试试，没有谁都是天生的弯，也没有谁都是天生的直，要是真觉得好，性别还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