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人总是最勇敢的,有黄脸混混带头,其他几个红毛绿毛嗷嗷叫嚣起来,横眉冷眼的,就想将昏迷的寇琅和竟敢架梁子的窦央暴揍一顿再说。
双拳难敌四手,窦央连忙蹲身抱头,已经做好挨一顿揍的准备。
“住手!”
唯一一个明白人,巴哥整了整惊惧的心神,制止了手下混混。
从十一二岁开始混,直到如今三十多岁,二十多年的西瓜刀之间的交锋,巴哥到现在还没横尸街头,靠的就是眼力。
多年前,巴哥见过几次同一期的混混被人乱刀砍死的场面,混混间只是平常的私人意气之争,犯不着会砍死一个人,追根究底,还是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虽然现在社会进步了,但,让一个人死却更容易了。
望着倒在地上的寇琅,巴哥感受着胸腔内的心脏剧烈的抽搐着,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那么一霎那,他有一种立马跑路的意愿。
手下的人恶狠狠的等着巴哥拿主意,他们不曾想到拿刀砍人三条街的巴哥会如此胆小,但,巴哥不怪自己胆小,当混混,胆大的都成骨灰了,当混混,就该欺善怕恶,当混混,尊严算个屁!
就在巴哥纠结的时候,包厢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这身影孤身一人,没有动手,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出现在包厢门口的那一霎那,便让巴哥一把将手里的蝴蝶刀插在自己的大腿里。
包括瘦黄脸混混在内的混混们看见,都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心中不解巴哥为什么突然自残。
剧痛让巴哥面色抽搐,但这并不能缓解她心中的惊惶,勉强对来人露出一丝微笑,“白少!”
这身影似乎没有听见,看清昏迷在地的寇琅时,脸上洋溢起十分灿烂的笑容。
灿烂的让巴哥凶神恶煞的脸痉挛的不成人型。
窦央抱头蜷缩了一会,没有等待到臆想当中的拳打脚踢,疑惑的抬起头。
‘。。。。这人。。。’
窦央好似一个局外人,看着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英俊男子,将昏迷的寇琅架起来,踱出了包厢,巴哥等人跟着他,鱼贯而出。
窦央茫然的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包厢,纳闷不已站起身来,一阵摸不着头脑的猜测后,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甚关系自己,便将其抛在了脑后,神色轻松了回转了学校。
。。。。。。。。。。。。。。。。。。。。。。。。。。。。。。。。。。。。。。。。。。。。。。。。。。。
一个废弃的工厂内
“放过他们!”
巴哥原本满是凶狠之色的脸困难的做出恳求的微笑。
一个无比困难的微笑,原本在他手中把玩的蝴蝶刀犹然深深扎进了巴哥的大腿里,鲜红的血液咕噜噜的顺着裤腿流淌在地,默默的流淌成一汪血液铸就的水渍。
“哦。。。”
一身简洁干爽的白色西装的白乐,默默的站在巴哥的身前,看见他的微笑,听见他的求饶,声音中有一丝诧异。
‘小狼啊,小狼。。。这么有趣的事情,怎的不告诉我呢?!’
白乐没有理会巴哥的求饶,好整以暇的踢了踢躺在满是污秽地上的寇琅,见他没个反应的,嘴角的笑意更是浓郁了,“。。。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女孩?哪个女孩?”
巴哥茫然了。
“哦?!”
白乐嘴角的笑意满是盎然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