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又拿出许多布料,命绣院给萋赶制衣服。
萋虽然和云团同龄,但因为在外面吃得不好,瘦得跟麻杆似的,个子也矮一头。所以云团的新衣,萋不能穿,也不愿穿。
容每天过来看她,见妹妹这几天脸上就长了些肉,十分欣慰。
萋吃饱喝足,丫鬟端上来水来给她漱口净手,她看了眼丫鬟,便不开心。
“为何只有一个水盆?”
丫鬟不明就里,“回表小姐,净手就是一个水盆呀。”
萋从鼻腔重重出了口气,“你当我好糊弄呢?那天我在那个假货那里,分明看到她洗一次手要用三盆水?一盆热水,一盆牛乳还有一盆温水,为何到了我这里,就送一盆水?莫不是因为我刚来,就欺负我?”
丫鬟赶紧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按照表小姐您吩咐的端水来。”
容笑一声,“小七,你不知道,那习惯是云团从硕宁伯府带来的,咱们外祖家是武将之家,没有这么繁琐的习惯,就连虞忆,也是一盆水洗一洗就行了。”
萋说:“我不管,她抢了我的身份,我就要把她抢走的,都要回来。”
漱口净面之后,萋带容去绣院看她新制的衣裳,“外祖母对我可好了,给我好多见都没见过的料子,等做好了衣裳,我穿给姐姐你看。”
绣院里,绣娘们正在做衣裳,有裁剪的、有缝制的还有绣花的,忙碌又有序。
一个丫鬟捧着一摞新衣从旁经过,那料子看着就丝滑,透着珍珠般的光泽。
萋拦住她:“是送到我那的吗?”
丫鬟回道:“这是云团小姐的衣服,刚做好的,奴婢准备送到念云筑去。”
容没怎么关注,萋抬手将那衣服打翻在地,丫鬟吓得跪了下来。
“你们反了天了,竟然给那假货送衣服?你们是在打我的脸吗?”萋陡然生起气来。
容赶紧拉住妹妹,“你又气什么?不过是几件衣服,之前就要做的,你也穿不了,送去就送去呗。”
萋却更生气了:“凭什么?要不是她我能受这些罪?你看看我这身上的疤痕。”
她撸起来袖子,上面的疤痕狰狞可怖,怕是这辈子都难以消去。
“哪个姑娘家浑身弄成这样?她占了我的身份,过上了好日子,我却在外面颠沛流离、被人欺负打骂,现在还给她送衣裳,我不打她就是好的了!”
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容只好抱着她拍背,示意那丫鬟赶紧抱着衣服离开。
“你给我站住!”萋不依不饶喊住那丫鬟,“把这些衣服都给我剪了!”
丫鬟不知所措,看表小姐这样子,今天不剪了这衣服,怕是要被她打一顿撵出去府,只好拿来了剪刀。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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