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卫逐染羞红了脸,是闺阁女子同母亲谈起心上人时的害羞,还为他辩解道:“我们……我们不是关系不好。”
柔妃轻笑出声:“好好,我自然知道你们感情好,翊尘是个好孩子,也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
“你跟皇上和姐姐说了吗,皇上疼你,自然以你的意愿为重。”
卫逐染:“还没,等着安永侯府的这件事了了再同父皇请旨。”
“三哥的婚期是这月十六,到时候委屈柔娘娘乔装一番扮作我宫的嬷嬷同我一起去,如何?”
柔妃浅笑着拒绝:“不必了,太危险,万一被发现要牵连到你的,我在皇上那里已经是个手段残忍的妒妇,若是他发怒了,牵连到你和临风就不好了。”
卫逐染还想再劝,可是被柔妃按下了,她起身走去了屏风后的床边,在最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对羊脂白玉的手镯。
“你将这个交给临风,让他送给那位雅诺公主,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柔妃将镯子放在卫逐染手里,“我的身份尴尬就不必说出来了。”
这对羊脂白玉的手镯,通体洁白,宛如羊脂一般温润细腻,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卫逐染将镯子收起来,又掏出一大包银子递给柔妃:“那我就不劝您了,这镯子我一定给三哥送到,他和雅诺都会很开心的。”
从佟仁宫里出来,卫逐染还是心神不宁地在想这沈军的事情,杨晖就是十几年前的永安侯老侯爷的手下沈军,现在出现的沈军是个假的,那为什么沈丘还会承认这个沈军呢?
沈老夫人那天在她面前提起沈军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就走回了长乐宫,翻窗进了寝宫,直到躺在床上还是皱眉不展的样子。
空夏替她盖好被子,劝慰:“很晚了,公主快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也是,现在想也不明白,得亲自去一趟青竹书院,等皇后那边的消息吧,能找到还认识沈军的战友最好,就能跟父皇禀明,杨晖就是当年的沈军。
如果找不到,就只剩青竹书院假沈军的突破口了。
这几日卫逐染就老老实实待在长乐宫里,时不时去找找沈怜,看她研究医书。
沈怜宫里的下人被卫逐染换了一波,还找了个由头打发了那个从安永侯府跟来的宫女,现在在她身边的只有灵秀能进放着医书的里间。
皇帝之前看沈怜同卫逐染关系好也来过她的宫里几次,回回待不到一刻钟就满眼嫌恶地离开了,原因无他,每次看到沈怜,皇帝就没来由地犯恶心。
沈怜特意就此事跟卫逐染说明了一下:“那个粉末不会伤害你父皇的,就是让他看到我就想吐。”
卫逐染看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有点想笑:“嗯嗯,没伤害就行。”
这日卫逐染和沈怜一同前去皇后宫里请安,两人刚刚坐定就听到殿外传来吵嚷的声音,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太子妃沈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