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晖的通缉令满天飞,与十几年前的沈军一模一样,你没认出来吗?”
沈丘慌忙跪地,急声道:“禀圣上,沈军在侯府当差的时候是十几年前了,老臣实在记不得一个护院的长相,不想竟招致了贼人。”
“是老臣疏忽,请圣上降罪。”
皇帝喜怒不形于色,摆摆手:“安永侯若是被蒙在鼓里的,那有何罪?朕相信西悦会查明真相,还安永侯清白。”
沈丘叩首高声道:“陛下圣明,臣愿全力配合公主,早日将杨晖捉拿归案。”
礼部尚书此时也站了出来:“禀圣上,查案都是交由刑部或者大理寺来办,公主从未接触过,又是一介女流,怕是不能尽职。”
“况且女子参政查案,此前从未有过先例,于礼制不合。”
卫逐染看着礼部尚书问道:“哦~那刑部和大理寺追查杨晖这么久,可曾得到什么线索?”
礼部尚书哑口无言:“这……”
“至于礼制……”卫逐染轻笑,“未有先例便开这个先例,朝堂官职,能者居之,本宫虽是女流,但找到了大理寺和刑部追查良久的杨晖的下落。”
“若本宫不去接着查,礼部尚书觉得该交给谁去查?尚书倒是推举个可以去查沈家还安永侯清白的人。”
“这……”礼部尚书磕巴起来,“这这……”
皇帝一锤定音:“好了,既然众位爱卿都无异议,这件事就按照朕说的去办吧。”
“刑部和大理寺务必全力配合公主,早日将杨晖捉拿归案。”
下了朝,安永侯沈丘并未出宫回家,而是去披香殿求见了皇后。
披香殿里,皇后正在听着身边人汇报早朝上的事情,唇角逐渐勾起,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不再是那般虚无麻木,而是盛了笑意。
见人通传安永侯求见,皇后难得地宣召了沈丘,她挥挥手屏退众人,只留了金荣在身边伺候。
“安永侯这一大早就来本宫的披香殿造访,所为何事?”
沈丘的视线越过皇后落在金荣身上,开门见山道:“不是西悦公主在诗会上认出沈军,是金荣认出的吧,也是娘娘授意金荣告诉西悦公主的。”
他举起茶杯呷了一口,意味深长道:“皇后娘娘可别忘了,娘娘与沈家荣辱与共,沈家荣耀在,娘娘的荣耀就在,鱼死网破对我们谁都不好。”
“沈家荣耀?”
皇后嗤笑道,“为了沈家荣耀,父亲将我送进王府枉了此生,也是为了沈家荣耀,母亲与你要害我性命。”
“你如今跟我提沈家荣耀,跟我提荣辱与共。”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捂着嘴笑出声,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沈丘,哥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沈丘将茶杯盖子“哒”一声扣上:“既说到了从前,娘娘可别忘了从前的事,月湖是因为娘娘喜欢,皇上才赐名的,但皇上知道娘娘为什么喜欢月湖吗?”
“皇上若是知道,娘娘会是何种下场?民间皆言帝后伉俪情深,恩爱非常,不知道以皇上现在对娘娘的情意能不能放过娘娘。”
他又重复了一遍警告道:“老臣说过,鱼死网破对我们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