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长乐宫,卫逐染就看到了小春躲在一旁的阴影里,默默跟她交换了眼色,随后悄悄溜出了长乐宫。
空夏贴近卫逐染的耳朵道:“公主,浑仪监那里也妥当了。”
用晚膳的时候,太后就和皇帝一起来了长乐宫。
到得可真快啊。
卫逐染行礼参拜:“拜见父皇,拜见皇祖母。”
皇帝坐下道:“平身吧。”
看向太后:“母后一定让朕来长乐宫,是为着什么?”
昨日寿康宫的事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但近日朝堂上事务繁多,他实在分不出心神去管这些,所幸小染懂事,也没有去他面前告状。
想到这些,看向卫逐染的眼神都多带了几丝满意与疼惜。
卫逐染闻言也是故作疑惑地看向太后。
太后慢悠悠坐下,双目一凛:“皇帝,你偏爱这丫头,我怕我擅自处置她你事后不依,所以请你来见证。”
皇帝头疼不已,也是无奈:“母后若说的是擅闯无忧公主府的话,那就免开尊口吧,小染她也没错,况且那公主府原本……”
“嗯?”太后不满,“原本什么,你还存着要把无忧公主府给她的心思?”
皇帝摆手道:“没有,朕近日公务繁忙,若真是为了擅闯公主府的事,朕就先行离开了。”
说着就作势真要起身离开。
“慢着。”太后道,“并非为了这事,而是另一件,祈西悦公主她行巫蛊之术。”
话一出口,满座皆惊,就连皇帝也坐了回来,脸色凝重道:“母后,这话可不能乱说。”
卫逐染也惊慌道:“皇祖母,我虽不得您喜欢,可这种事也万万不能乱说的啊。”
宁朝对巫蛊之术早有禁制,就连民间都忌讳的很,更别说宫中了。
太后见卫逐染神色慌张,以为是说中了,看了眼肖姑姑道:“你来说,一五一十告诉皇帝。”
肖姑姑两步走到皇帝面前跪下,将事情娓娓道来:“禀皇上,奴婢奉命来长乐宫时,祈西悦公主正在小佛堂,当时奴婢便发现了不对,并无神像供奉的墙边却放着蒲团。”
“于是偷偷嘱咐了洒扫小佛堂的宫女小春,让她留意些小佛堂的墙边,果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小春这时候也站出来跪在肖姑姑后面道:“奴婢看见公主跪在墙边又哭又笑,宛若疯魔,今日公主出宫,奴婢去看那墙上,有一个隐蔽的壁龛,里面放着……”
像是极为恐惧一般,小春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放着什么?”皇帝一拍扶手,威严十足。
小春被一吓,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来,却还是勉强稳住声线道:“放着,用布做的娃娃,上面扎满了针,还贴着……”
声音骤然低了下去,“贴着太后的名字。”
“小春。”卫逐染大怒道,“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何至于你如此诬陷于我?”
小春往后挪了挪身子:“公主待奴婢不薄,可是行巫蛊之术乃是大罪,奴婢不敢包庇,就告诉了肖姑姑。”
肖姑姑接话道:“奴婢得知消息之后,知道此事不敢耽搁,所以立刻禀告了太后。”
太后看向脸色阴鸷的皇上道:“皇帝,这丫头胆大妄为,心思歹毒,这次你不能再包庇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