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宫举多高兴几秒,脑袋缺根筋的阮少泽就反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哥,那个小哥哥看起来长得也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去问他要电话试试?”
宫举:“……”
失策,早知道就说自己是个无性恋者了。
虽说阮少泽这具身体刚成年。
可这到底是他的生日宴会,同龄人来打招呼的时候还能用果汁来代替,一些与宫家交好的长辈过来,阮少泽就不得不在宫老爷的目光威逼下将果汁换成了酒水。
顾忌着阮少泽的身体,宫老爷并没有逼迫儿子和太多,每次都是几小口。
然而积少成多,阮少泽前后加起来,也足足喝了有三杯,其中两杯是红酒,一杯是白兰地。两种酒水在肚子里摇摇晃晃地翻滚打架,待到佣人把宾客都送走之后,阮少泽已经瘫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宝贝,别在这儿睡,会着凉。”宫夫人推了推他的肩膀。
阮少泽双眼微阖,已然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只是不耐烦地伸手打开。
“宝贝!”宫夫人无奈地瞪着他。
“母亲,让我把宝贝带上去吧。”宫举站在旁边说道。
宫夫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停顿了两秒才道:“那好吧,记得不许把宝贝摔了,不然我为你是问。”
宫举点头,俯身,将阮少泽打横抱起,轻轻松松地走上了楼梯。
宫夫人正要跟上,宫老爷却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手机,神色匆匆。宫夫人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眼阮少泽离开的方向,最终还是选择跟丈夫一起进了书房。
宫举将阮少泽抱回房间,脱了外套放在了床上,又去浴室打了些热水,给阮少泽简单地擦拭了一下手脸。
阮少泽眼神迷离,已经完全无法分辨周遭的情况。
宫举注视着他被酒水染得嫣红水润的双唇,壮着胆子,低下头去……
然而还不等双唇相触,房门骤然被推开,宫举瞬间被惊醒,装作在替阮少泽擦脸的样子,疑惑地回过了头去。
宫夫人果然没发现什么,或者说,她现在的心情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我们公司有一个案子出了大问题,我和你父亲必须立刻出国,”后面半句,宫夫人似乎说得很是不情愿,“宝贝我暂时无法亲自照顾了,只能麻烦你了。”
宫举心说你什么时候照顾过宝贝,面上还是恭敬地应了。
宫夫人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佣人催促的喊声,急急忙忙地就转身跑了出去,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关。
宫举起身,跟着走了出去,却并没有下楼,而是站在楼梯口,远远地看着宫老爷和宫夫人仓促离开的身影。
有一对这样的父母,真是宝贝的悲哀。
宫举这般想着,又自嘲地笑了笑,而宝贝有这样一个对他有着非分之想的哥哥,也是另一种悲哀吧。
待客厅里重新恢复安静,宫举才迈步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