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泽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睡梦中,阮少泽总觉得自己身旁放了一个大火炉,蒸得他浑身冒汗,而且还有湿乎乎的东西在他身上游走,怪恶心的。
阮少泽皱着眉头,被吵醒了。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还不如继续睡着,或者长眠更好——因为他发现自己上身的亵衣已经被褪到了腰际,两只袖子还纠缠在他的手臂上,而在他身上游走的,则是柳无渊的唇舌。
“娘子,你醒了。”柳无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阮少泽吐了口气,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谁知他刚跪坐起来,就感觉到胃部有一股酸水儿返冲上来,灼得他喉头发烫,立时忍不住干呕了两记。
“你怎么了?”柳无渊连忙扶住他的肩膀,“身体不舒服吗?”
阮少泽捂着嘴巴,缓缓地摇了摇头。
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中午的时候吃饱了就睡,胃酸返上来了而已,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两个时辰就能自动恢复。
但柳无渊不这么想,他甚至开始异想天开:“娘子,你不会有了我的骨肉了吧?”
“噗——”
阮少泽不小心,一口口水喷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啊啊啊娘子,你又想吐了吗?”柳无渊急道。
阮少泽面瘫着脸把口水擦到了被子上,冷冷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老子是男人。”
柳无渊道:“娘子都会缩骨易容了,说不定就有其他天赋异禀的地方啊。”
这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好吧!
阮少泽狞笑道:“就算如你所说,我们昨天才洞房,你觉得可能今天就害喜吗?”
柳无渊道:“说不定娘子天赋异禀。”
阮少泽:“……”
阮少泽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可能要让你失望,我天赋异禀的地方绝不在能生孩子方面。”
“这样啊,”柳无渊撇下嘴角,“真可惜。”
可惜你个头啊摔!
男人不会生孩子这应该是正常人都知道的常识吧!
阮少泽气得直翻白眼,扯了扯被柳无渊弄散的里衣,推开他就要下床。
“娘子等一下。”柳无渊拉住他往回一拽,阮少泽毫无悬念地摔回了他的腿上,“娘子先把衣服穿上吧,裁缝在外面等着呢。”
阮少泽一愣,摔跤导致的不悦也散去了,“裁缝?”连自己还坐在他腿上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