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奏效。
此时,树叶再次沙沙作响,徐清澜心头一紧。
可看清来人之后,却松了口气。
叶展施着轻功,长剑破风,和商七背对背对付着黑衣人。
王州牧见状不对,立马招呼着身侧男子护着他离开。
叶展最后一剑一把割破了眼前黑衣人的脖子,飞身拦在王州牧面前,将他从马上吃踹了下来,顺手一剑抹了他身侧男子的脖子。
“你是何人!诛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王州牧威胁道。
得到的回应却是叶展粗鲁地踹了他一脚,狠狠踩在他胸前。
“老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绑架人的?”
徐清澜缓缓走到王州牧面前,此刻他仰倒在地,被人踩在脚下,徐清澜看他都是居高临下的样子。
她缓缓蹲下,从头上拔下了一只发簪,簪头与一般女子的发簪样式不同。
簪头锐利如针,徐清澜在他脖颈处划动:“王州牧,前几日我杀了个人,用匕首把她的头割了下来,今日我虽然没带匕首,但是用这个簪子杀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王州牧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老夫没有准备后路吗?若是我不能平安回到鄞州,新都里很快就会有太子杀良臣的传闻了,徐良媛,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和太子垫背!”
徐清澜叫来商七,“你伤势如何?”
“多谢良媛关心,属下一切都好,伤势无碍!”
“好,那你就辛苦一趟,把他送回漳州,兴许他也参与了治水贪污呢。”
徐清澜看了看王州牧:“王大人,若你要报仇,是断然不会大张旗鼓等到现在的,更何况,王迎秋那样的蠢货,还不值得你报仇吧?
你只是担心太子捅破贪污,顺藤摸瓜查到你,所以想绑架我,威胁太子。”
王州牧选择沉默,并不答话。
新都,太子府。
陈茵茵这段时间都极为规矩,姑母说了,太子妃之位,一定是她的。
她只管学好规矩,将来管束妾室。
连从前疏于学习的管账之技都重新学了起来,就为有朝一日将中馈接手。
紫珠为她奉茶,嘴上恭维着:“以侧妃的资质和家世,就该做正妃,如今上天总算是开眼了,皇后娘娘属意侧妃您,汪侧妃可比不上您。”
一边替她捏肩膀,一边继续说道:“徐良媛更是比不上您的,您忘了她去漳州养病了?奴婢估摸着难治。”
陈茵茵觉得今日的茶水格外香甜,看着紫珠也更顺眼,取下手上的镯子赏给她:
“赏你的,本宫今日心情好,若是徐清澜从此一病不起,那可就太好了。”
她默默期待着自己在菩萨跟前的祈祷能够起作用。
不过……
她带回来的那个小的又是什么人?
虽然有些古怪,但她也没有多想,兴许是路上买的个什么小奴仆之类的吧。
紫珠欣喜接下镯子戴在手上:“侧妃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陈茵茵会心一笑。
徐清澜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到了新都城外。
叶展驾了一路的马车,见到新都城,伸了个懒腰:“总算是到了,徐良媛,马上就要进城了。”
“慢着,叶门主稍等一下。”
徐清澜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
醒黛有些疑惑:“良媛是需要做什么吗?”
徐清澜拿出上妆的工具,递给她:“自然是演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