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业成见到了春俏,春俏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连忙拦着他:“国公怎么来了?这可是后院,你是怎么进来的?”
徐业成当即甩了她一巴掌,不悦地呵斥:“混账狗奴才,竟敢在我面前你啊我的这样没规矩,这是徐清澜的住处,我可是她亲爹,我不能来?”
春俏挨了巴掌还是坚持挡在他们前面:“你们是外男,怎么能擅闯徐良媛的院子呢?客人不是都在正厅吗?”
徐业成凶相毕露,举起手正要再打她一巴掌。
“你在做什么!”
徐清澜脸色推开门,不太好,目光锁定在春俏脸上的红肿。
语气沉沉地开口:“徐国公真是好大的威风,在祁国耍不了的威风在大雍耍起来了?我的丫鬟不知道又是哪里冒犯你,竟然要打她的脸,徐国公不会是在祁国当缩头乌龟太久,只能来我这里找丫鬟的麻烦?”
“徐清澜!你这个逆女!”
明明是父女,二人此刻却像是仇人一样。
徐业成忍了忍,说道:“你,你这不是小产了吗?爹今日来看看你。”
徐清澜脸上的冷笑刺痛了他的自尊,徐业成被压住的不悦又升腾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徐清澜,你别忘了,你永远是我徐家的女儿!”
徐清澜轻飘飘地回答:“原来徐国公没有瞎啊,你还知道我是徐家女儿?怎么,我又有新的利用价值了?还是说来看看我死没死?”
被讽刺的徐业成很想甩袖离开,但他还有正事要做。
“清澜,你何必要这样记恨爹呢?你看,爹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红玛瑙了,你看,爹让人打了量值镯子给你。你只要帮爹一个小忙,你去太子面前说,你原谅静元公主,以微生无烬对你的宠爱,他一定会放过静元公主的。”
真是讽刺啊。
当初因为静元公主不想和亲,把她推出去了。
现在静元公主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她的好爹竟然又来劝她原谅她。
做梦。
还有,她早就不喜欢红玛瑙了。
徐清澜忽然话头一转,对他笑道:“放过静元公主也不是不行,不过为了公平,我要以命换命。”
徐业成被她的笑容看得毛骨悚然,她似乎总是可以看穿自己所有肮脏的心思。
“你,你想要谁的命?”
徐清澜伸出手指,指着徐业成旁边的几个随从,那阴冷的笑容更衬得她像是来索命的无常。
随从被她指得头皮发麻,最后,手指指向了徐业成。
“别人的命不值钱,我要国公爷的命如何?只要你今日敢以死谢罪,明日静元公主就能完好无所地回到驿站,到时候祁国的皇上和太后还会感谢你的,说不定还会给你个追封呢。”
“反了!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竟然敢要你爹的命,你如此倒反天罡,就不怕哪一日不得好死?”
徐清澜眼眶泛红,眼尾的嘲讽未散:“看看,等刀子落在你自己身上,就知道疼了。”
“来人,把他们给我打出去,以后太子府若再有人放他进来,一律乱棍打死。”
话音一落,四面八方跳出了十几个暗卫,徐业成带的几个随从根本敌不过。
连他之前准备的那两只镯子也在胡乱推搡中被砸成几段。
徐清澜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他们,忽然又急着出声喊道:“慢着!”
徐业成以为事有转折,转身看着她。
徐清澜走下台阶:“给我的丫鬟道歉。”
徐业成也和她撕破脸:“不可能!徐清澜,你羞辱生父,违背伦理,你就是个白眼狼,你早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