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安郡主,皇上让您进宫呢,请跟老奴走一趟吧。”
皇上身边的太监特意来传话。
白芷作出防御的姿态,徐清澜示意她冷静。
“皇上可说了是为什么事进宫?”
太监李如海甩了甩拂尘,轻叹一声:“咸安郡主,这些事情老奴也不知道啊,皇上原本想过几日召见您的,但又改变了主意,兴许只是与您叙叙旧呢?”
叙旧?
徐清澜心中冷笑,面上不咸不淡地说道:“皇上与我可没有什么旧交情,若是公公不说,就恕我不能与您一起进宫了。”
徐清澜坐在椅子上,根本未打算与他一道进宫。
李如海掐着兰花指的手一颤,急道:“咸安郡主!您可别忘了,这是在祁国,祁国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的。”
“那又如何?我如今也是大雍太子妃,往后是大雍皇后也说不定,更何况,李公公以为,我会孤身一人回来?大雍太子给我的人手足够让我在祁国安然无恙。
倒是李公公,你在我这里颐指气使,我不喜欢你的态度,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能不能平安踏出这间屋子吧。”
李如海左右环顾一圈,“咸安郡主,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您要是不去,老奴也不好交代啊!”
徐清澜缓缓闭眼,漫不经心地搭着话:“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商七配合地将他们赶走,李如海站在门外跺了跺脚。
皇宫。
祝太后和欧阳宣脸色如墨。
“哀家怎么说的,让你早些将人迎进来,假借替她接风洗尘,将人拿住,可你偏不肯,你看看她现在的态度!”
一想到徐清澜还害死了欧阳悠悠,祝太后心头泣血,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徐家的人都该死!要不是让他们狗咬狗,哀家早就把他们处置了!”
欧阳宣语气难辨喜怒,“母后有何权力处置朕的臣子?”
祝太后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这话是在怪哀家?”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母后早些年颇为辛劳,如今身居太后之位,该好好颐养天年了。”
祝太后一怒,将手边的茶盏打翻在地。
“皇帝这是在怨哀家,哀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如今你竟嫌弃起母后?”
欧阳宣面色不耐烦,“母后,儿臣没有怨您,但祝家的事,您怎么解释?”
祝太后眼神一躲,坐回了座位上,“皇帝可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挑拨哀家和你的关系。还有,祝家的事情,哀家不知情,皇帝要处置,尽管处置就是。”
欧阳宣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冲冲地离去。
李如海跟在他的身后,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李如海,朕让你请的人呢?”
李如海如坐针毡,“皇上,老奴去请了,可咸安郡主不来啊,老奴也没法子啊!”
欧阳宣长呼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敬酒不吃那就吃朕的罚酒,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绑到战场上去做人质!”
此时,徐清澜等人却等来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姑姑被山匪抓了?什么山匪!你们打探清楚没有?”
徐清茹声音陡然拔高。
“我们去的时候,徐太贵妃已经被人劫走了,我们后面打探才知道,我们去之前,已经有一批山匪在那蹲点。
但外面山匪多,我们打人倒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要查出那些人,还需要一些时间,白姑娘,这次是我们的失误,我们愿戴罪立功,一定将徐太贵妃完好无损地找回来!”
徐清澜压下心头的情绪,点了点头。
门外,欧阳睿将他们的话都听了去,顿时心慌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