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闻言一惊,瞪圆了眼睛看向谢徵,见他仍是平常那般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是那嘴角的笑意分明比往常更甚,而且方才那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谢徵口中说得出的。
皇叔对他侄子的王妃说:本王乐意贴贴。
这是大逆不道啊!
但更为重点之处,是:“你。。。。。。您怎知臣妾乳名?”
谢徵笑而不语。
沈卿晚正想追问时,突然觉周身一阵寒气涌来,她不禁瑟缩了下脖颈,打量了下四周,想是哪里吹来的寒气。
“太子殿下。”
见谢徵突然收敛了笑意,躬身行礼,沈卿晚身子一僵,转过身去却没有抬头去看那位阎罗如今表情有多阴郁,尽量轻柔嗓音,问安:“殿下。”
“孤的王妃与孤的好皇叔在这丛牡丹花前作甚呢?”
阴阳怪气,沈卿晚偷偷看了一眼谢瀛。
笑得好难看,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殿下,臣来与殿下商议排兵一事,恰巧路过撞见太子妃娘娘在此赏花”,谢徵迈步行至沈卿晚身侧,身姿立挺不卑不亢,又是一副君子模样,好似方才两人当真只是巧遇之后寒暄了几句。
谢瀛坐在轮椅上,手里的折扇快要被他捏散了架,咬着后槽牙,幽幽看向沈卿晚,“是吗?”
“回殿下,皇叔所言极是”,沈卿晚弯着眉眼,抬头对上谢瀛那双冒着寒光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坦然些。
不然她能怎样说呢?
说她被长亭里的鸡肋设计绊了一下,然后扑进了他皇叔的怀中?
恐怕如实说完这些,她也别想见明日的太阳了。
这样想着,见谢瀛的眼神落在两人之间的微小间隙,她默默往一旁挪了挪。
一时间,两人的眸光都聚在她一人身上。
谢瀛是哀怨中夹杂几分满意。
谢徵是和煦中夹杂几分失落。
都看我作甚?
沈卿晚不想掺杂进叔侄两人的感情纠葛之中,索性偏过脸,去看那丛牡丹。
两人见她回避,眼神便落在对方身上,眸光交锋一瞬,有些电光火石的意味,沈卿晚莫名闻到空气中的花香里多了股焦糊的气味。
“皇叔从何处来,为何不走东宫正门?”谢瀛嘴角勾起,看向谢徵的眼神里却渗着冷意。
“心中念着这处的牡丹花,便从小路绕来了”,谢徵笑着,朝着谢瀛扬起眉头,带着几分挑衅。
“哈哈哈,笑话”,谢瀛笑声戛然而止,面色骤冷,“皇叔若是喜欢这里的牡丹,孤叫下人送些去王府便是,皇叔不必这般心心念念,还要特意跑来孤的后花园来巧遇。”
谢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