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金锏,一手玄铁枪,枪挑锏打,马前竟无一合之将。
那张做工颇有些精美的面具,溅着鲜血,更显出可怖之色……孟津见状,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气。
老子已经如此狼狈,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他虽然胆小,可一身武艺却不俗。眼见杨守文离他越来越近,孟津突然拨转马头,厉声喝骂道:“唐狗,你找死。”
说着话,他催马舞刀,便迎着杨守文冲过来。
马蹄声急促,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杨守文的心,却在这一刻变得古井不波。大金似乎也感受到了杨守文的意志,在两人距离不过十米的刹那,突然间一个加速。
杨守文单手擎枪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则高举金锏,呼的一下砸向孟津。
孟津举刀相迎,铛,一声巨响。
孟津就感到了一股无匹的巨力袭来,震得他耳鸣不止,两手发麻。
二马错蹬刹那,杨守文手中的玄铁枪蓦地从肋下探出,正打在了孟津的身上,把孟津一下子便甩落马下。
不等孟津起身,杨守文已经到了他跟前。
蹄声踏踏,手中大枪便抵在了孟津的胸口。
“孟津已降,尔等还不投降?”
杨守文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
原本还有人在勉力抵抗,可是听到他的声音之后,蛮兵彻底失去了斗志,四散奔逃而走。
与此同时,有几个官军冲过来,上前就按住了孟津,把他绳捆索绑的便拖回县城。
失去了主将的蛮兵,如同一盘散沙。
在杨茉莉等人的追杀下亡命逃窜,不少人见桥上无法通过,干脆便跳进了河里,又淹死无数……
战役,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平静下来。
杨守文喝止了杨茉莉等人的追杀,同时命人打扫战场。
经此一战,普慈县城原本低落的士气,一下子变得高涨起来。那些个在城头上观战的民壮,更是兴高采烈,纷纷从城头上下来,一边帮忙,一边迎接杨守文回城。
“李君,此战胜的痛快。”
桓道臣带着那一百个民壮也回到了战场上,他先是安排民壮去清理战场,自己则来到杨守文的面前,满面春风的恭贺道贺。
而杨守文依旧带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轻声道:“昨日若非知道这孟津的性子,今日也不敢兵行险招,实在是一场运气。”
“运气,也需要因人而定。
有的人运气好,却因为无胆而错失良机。若非李君胆大心细,少不得又是一场苦战。”
桓道臣言语中,流露出钦佩之意。
不过杨守文却不觉得开心,而是在城门外,看着正在打扫的战场,心里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此战,将士们情况如何?”
“死伤大约在六十人左右,其中还有十几人,是被自家流矢所伤。”
流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