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拍小孩儿脑袋,教训了一句,“怎么说话呢,快给叔叔道歉。”
小孩儿乖乖说,“叔叔对不起。”
叔叔……
季聿白皮笑肉不笑,“没事。”
孩子妈妈又帮忙劝了一句,“兄妹之间闹矛盾也是常有的事儿,她一个小姑娘被哥哥扔在这儿自己玩,心里不高兴也是应该的,好好哄哄,出来玩可别闹得不高兴。”
也不知道季聿白有没有听进去,林连翘拉着季聿白说,“走啦,回去吧。”
“不是在这儿玩得挺好?”季聿白面不改色,“太阳还没下山,再走走。”
“也没什么好玩的,我都玩过啦。”林连翘咕哝,其实更大的还是心虚。
生怕季聿白看到她给他做的坟墓,越看越气,把她给搞死。
季聿白戳她脑袋,“你就这点出息?”
林连翘在心里说:我出息可大了。
和那一家人分别,林连翘看着往季聿白的房子而去的方向,没由来还是有些心慌,连忙说还要去其他地方玩一玩。
季聿白都依着她,她想玩什么都陪着,犹如纵容妹妹撒欢的好兄长。
林连翘稍稍安心,问季聿白,“你不是在和你外公吃饭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季聿白眸光幽深,抬手解开一粒扣子,露出胸口麦色肌肤,平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话语也是淡淡的,“你确定要我在这儿说?”
他回想起刚才要从薛家离开时,大舅问他,“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那会儿的他就像是寻猎的野兽,嗅到讯息,赶赴捕猎。
耐心又有毅力,不急不躁。
“教人好好说话。”
低沉的嗓音充满侵略性。
林连翘感觉季聿白和刚才的平和纵容有些不太一样。
他对林连翘的耐心就像隔着的一扇窗纸,贴得很近,让林连翘感到偎贴高兴,一旦她稍稍用力,窗纸便会被撕扯开一道裂口。
她循着裂口朝那边看去。
熟练的猎手就像是在看着待宰羔羊一样,等待着她。
原本悠闲的羔羊警惕起来。
糟糕。
猎物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