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一颗心猛然提起,训练有素的身体比头脑反应更迅。
在天竹拿出刀的一瞬间,他也向床榻处冲去。
利刃即将捅入鸣玉后心时,一只手掌挡住了。
“噗嗤——”
轻微的刀刃没入血肉之声。
景文帝用另一只手猛然拽起鸣玉,一脚将天竹踹翻,重重的撞到墙上。
“呕——”一声,天竹吐出一大口血。
这一切电光火石,生度极快。
等鸣玉回过神时,已经看到吐血还拿着匕的天竹和满手血的父皇。
她的神色瞬间紧绷、慌乱、无措,外面的人也听到声音,一股脑的冲进来。
飞快判断形势,将天竹押住。
丰郎中则是又打开药箱,为景文帝处理伤势。
“天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鸣玉只能听到自己声音颤抖又带着冷意开口。
天竹口中吐出几口黑血,被压跪在地上。
她嘴唇蠕动着,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落下泪,口中又开始不住的吐血。
笑着被呛了一口血,整个人浑身抽搐,当周围人想去救时,已经没了气息。
她实在是太脆弱了,瘦的像是一张皮包骨,又被景文帝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整个胸口凹陷下去,能坚持一阵,已经是极限了。
鸣玉鼻头一酸,眼眶极肿胀,又生生忍着。
看着天竹的尸体。
最后只是摆摆手,哑着声音道“安葬了吧。”
“丰郎中,父皇的伤怎么样?”鸣玉处置好天竹,又去看景文帝的伤口。
匕将景文帝的手几乎扎穿,又留下一道深深几乎可以见骨的伤痕,正在滴着黑血。
丰郎中一边为景文帝处理伤口,一边眉头紧锁,没有回答鸣玉公主,只是专心处理伤口。
“鸣玉,出去办军务吧,我没事。”景文帝对鸣玉笑了笑说道。
鸣玉还是不放心,眉头都快要皱到了一起。
“父皇…”
“没事,这不过是小伤罢了。”
“出去吧。”
鸣玉见父皇态度坚决,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军帐。
“噗——”
鸣玉刚出了军帐,景文帝就忍不住喷出一口黑血。
丰郎中又拿出几粒解毒丸给景文帝吃。
随后继续处理伤口。
“你有几成把握?”景文帝压着胸口翻涌的火辣痛意,问出声。
他对中毒也算是颇有心得。
当刀刃穿透他的手背时,他预感到有一丝不同寻常时,就已经封住了自己关键的穴位。
“……”
丰郎中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