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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ldo;小蝶，出息。&rdo;小蝶得意地左蹦右跳，每一次她都比齐临渊扔的远。

&ldo;小蝶出息，哥哥甘拜下风。&rdo;齐临渊当场认输，嘴上挂着一线浅笑。

&ldo;临渊哥哥，不哭。&rdo;小蝶踮起脚，本想学大人模样拍拍齐临渊肩膀以示安抚，却发现够不着，只好拍上他的手臂。

齐临渊被小蝶故作老成的模样逗乐，心中狂笑不已，不忍拂了她的面，只得生生忍住，表情显得有些怪异，蹲下身将肩膀搁于小蝶手下。

在一旁静观的齐夫人也忍不住掩面而笑，而后出言打断两人嬉笑，&ldo;渊儿，小蝶，该回去了。&rdo;

&ldo;回。&rdo;小蝶转过身朝齐夫人跑去。

齐夫人一把抱住疯跑过来的小蝶，将其抱上马车。

齐临渊看着小蝶雀跃的背影，不由抿嘴一笑，迈出步子跟上。

马车原路返城，车轱辘碾在热闹的大街上。

小蝶一眼不眨地盯着街道旁的小吃，行过之处，香味阵阵飘入，她猛吸一口空气中的香甜，眼巴巴回看齐临渊，&ldo;临渊哥哥，糖糕。&rdo;

&ldo;好。&rdo;齐临渊刚想放下帷幔叫停马车，猛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他定睛一看，那个身影可不就是除夕夜那晚将小蝶绊倒的小公子吗，他还记得他的名字，陆上燊。

齐临渊想起陆上燊那日说的最后一句话，瞬即皱了下眉头，迅速掰过小蝶的脸朝向自己，放下帷幔，柔声说道：&ldo;哥哥今日有些不舒服，我们明日再来好吗?&rdo;

小蝶与齐夫人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ldo;临渊哥哥，不舒服?&rdo;小蝶顿时失却吃糖糕的心思了。

&ldo;渊儿，怎么了?&rdo;齐夫人眼中满是焦急。

因为不想小蝶再次遇到陆上燊，齐临渊说了生平第一次谎，不料引得娘担心，齐临渊愧疚不已，但他不后悔自己方才未经过思忖便脱口而出的这句谎话。

齐临渊眉目端上舒然之态，&ldo;娘你别担心，只是马车晃的头晕。&rdo;

&ldo;小蝶不要糖糕，回去，临渊哥哥不坐马车，不晕。&rdo;小蝶立马表现出懂事乖顺的模样，一张小脸娇痴得紧。

齐夫人缓了口气，&ldo;不远了，娘回去就给你煎药。&rdo;

齐临渊微微颔首，眼含惭色。

驶过长街，齐临渊再掀起帷幔一角往外仔细瞧去，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ldo;临渊哥哥?&rdo;小蝶一下掀开帷幔，也凑着脑袋往外面看去，而路上除开一两个茶摊和几个手艺摊，再无其他。

&ldo;我……我在看是不是已经到了。&rdo;齐临渊眼神闪烁，含糊其辞。

&ldo;临渊哥哥，不怕，马车，很快。&rdo;小蝶将手轻轻地放在齐临渊的额头，以此安抚。

齐临渊在小蝶清亮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样清晰，他笑，倒影也笑，在倒影明澈的夜瞳里，万千世界，无边婆娑，唯有一个小小姑娘。

马车停了。

&ldo;临渊哥哥，回，走，不晕。&rdo;小蝶跳起来就把齐临渊往外拉，小姑娘一脚踩滑，眼见着就要跌下马车，齐临渊出手拦腰一抱，将小蝶锢在身前，结果自己却因太过心急而没站稳，摔下马车之际，说时迟，那时快，齐临渊一把将小蝶拥入怀中，轻身一转，背脊朝下，直直摔在冷硬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