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衡看向壁画的眼神顿时认真起来。
果然。石壁上雕刻的图画,人物形象各异,但无一例外不是身着衮服,头戴冕旒,令人一看便知,这是君主的形象。
图画各式各样,以时间为顺序。上至君主臣宰,下至黎民百姓,皆是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跟在杜衡身后进来的萧景逸看着墙壁上的壁画,心潮澎湃。
他心中暗忖,这一定就是珹国历代藏宝之地,他们果然没有走错!
杜衡时不时伸手摸一摸墙壁上的壁画纹路,若有所思。
司马飞走在最前面,一路惊叹声四起,先锋小队的所有成员也都如他一般,完全被精美绝伦的壁画所折服。
石壁上的图画虽然精细,却并不都一味是歌功颂德溜须拍马之词,而是如实记录了珹国历代君主的所作所为。
他们之中,有的励精图治,开创了前所未有的盛世;有的大兴土木,为自己修筑行宫栈道,劳民伤财;有的兢兢业业,为黎民百姓谋福祉,被万人朝贺;还有的,沉迷方术,一心追求长生,无心朝政,导致宦官擅权,民不聊生……
包括杜衡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通道内定是机关重重,没想到一路走来竟然出奇的顺利。
珹国开国至今两百余年,所有君主的生平皆被如实列于石壁的两侧。
这些前尘过往的人物如同一个个幽魂,默默注视着无情踏入的他国子民。
也注视着,因为被心中幻想的豪壮图景所激动,而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萧景逸。
终于,墙上的壁画不再是传说中的人物,而是在场之人多多少少听过的珹国近代君主——成玦的祖父成冕。
壁画上对他的勾画,竟然是——沉迷女色!
一行人越走越深,望着洞壁上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人,一时间竟然眼花缭乱,不由得心里暗自嘀咕。
“怪不得成冕正值壮年就驾崩了,原来是精气耗尽的缘故。”
所有人一顿,忙抬头四顾。
他们只是在心里想想,谁这么虎,居然直接说出来了?!
杜衡的目光落在司马飞身上,一时间,石洞内格外的安静。
“我说的不对吗?”司马飞一脸不解,“都看着我做什么?”
先锋小队众人默默地移开视线,心想:这种事想想就算了,还要这么大声地说出来吗?
司马飞却完全没有这觉悟。他边走边啧啧出声。
“啧啧,这脸蛋,这身段,是我我也迷糊。”
“怪不得都想当国君呢,一天换一个美人,可不得爽上天!”
“是吗?”
“那当然!嘿嘿——我就不贪心,不说一天换一个了,给我一个我就满足了……”
“哦?当真?”
“那当然!俺司马飞就不是那贪心的人——”
等等,谁在和他说话?!
司马飞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便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而自己面前,身形高挑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笼罩着自己。
杜衡似笑非笑,“一天一个?不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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