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欠了这么多债,太难了。
创作需要时间和精力吗?她教自己创作的歌舞,收点费用怎么了?
就是,老师教别人的成果还拿工资呢,小姑娘这么做,一点毛病都没有。
吵架,维权,也成了家常便饭。
有空有心情,就去找那些私自传授的孩子讨说法,仗着女孩子属于社会保护对象,各种耍无赖要钱。
花钱学过的自是帮小苇理论:你们凭什么不花钱就可以白学。
由于牵扯到大学生,社区也不太方便管。
人家早有规定,私自违规就得受罚。
可人们总觉得这事怪怪的,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
学会的孩子因亲友关系忍不住传授,花钱学的孩子争相举报声讨,小苇动不动痛哭流涕诉说巨额债务还不上,连附近的中小学都被搞乱了秩序。
学校本想花点小钱购买传播权,可一听说小姑娘欠了好几千,这么多根本没法申报。
别说中小学,大学领导同样一个头两个大。
你不让人家教,那你替人家把债还了啊。
关键是,那些歌确实好,附合主流价值观,应该得到大力推广。
这天晚上,来了两个挎包的干部,说是市委宣传部的。
小苇依旧含糊的表示,歌的作者有三四个,分居两个县。几首歌还不够完善,目前还在测试阶段,等修改好了再决定是否上报。
干部一:“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帮你们修改完善。”
小苇暗道:然后加上你们的名字,还要挂到最前面。
嘴上却说:“我是没问题,其他几个就难说了。我们为那几首东西,搞了好几年,光稿纸就花了几大车。”
干部二:“如果不是做文艺工作的人创作的,可以申请补贴。”
“主要这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事。”
干部一:“你不是代表作者和学校领导签了责任书么?”
“那只限于那一首歌,也只允许在校内教学传播,其他的可不行。”
干部二:“直接说吧。几首草稿我们都可以帮你们修改完善,然后申报推广,你们需要什么条件。”
小苇直击重点:“弄好了,申报时会不会挂我们的名字?”
干部二:“你们的原创,当然要挂。”
小苇说:“挂不挂无所谓,毕竟目前也只是草稿。可惜我们水平有限,为了这几篇草稿绞尽脑汁费钱费力。你们肯定也知道,我还欠一屁股债呢。”
两个干部对望了一眼,眼里的喜悦显而易见:“你们的名字还是要挂的,起码得挂一个在后面吧。”
干部二:“你们的巨大付出毋容置疑。我们会尽快向上级汇报,尽量多争取些补助。”
小苇提醒:“有两首草稿已被县宣传部录用,并且已经开始排练,正准备去参加省里的文艺比赛呢。还有的草稿已经在民间传播。关于这些,你们最好调查清楚。”
干部二:“你们有没有授权给哪个政府机构?”
小苇说:“到目前为止。我只和学校签了一张免责书。其他都没有,包括我们县宣传部也是他们私自排练的,并没有我们的书面证明。但也不是不可以补签,因为县委那两首草稿,补贴了我们一千多块钱的物品,还有三百稿费呢。”
画外音:补不补就看你们的补贴有多少了。
干部一:“那就好。这些。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等我们研究好了,再给你们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