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熠熠,铺天盖地。一轮红日缓缓升起,由柔和转为灿烂,瞬间点燃了天边,照亮了大地,唤醒了沉睡的世界。
我推开怀瑾苑的木门走到书房前,抬手掀开新安上去的浅蓝色绣熊猫门帘,哎?这家伙什么时候特别喜欢小动物了,还挺有爱心的嘛。
我一踏入书房,见柴墨瑾站在书桌前磨着墨,随后拿起一支松树枝制作的毛笔,沾着墨水,在宣纸写着什么,我悄悄地走到她的面前,她抬起头一双宝石般的瑞凤眼带着一丝柔柔浅笑。
我向她行叉手礼,柴墨瑾伸出双手将我扶住:
“不必,不必,按理来说应该是我先向你行礼才对。”
我却道论辈来说,应该是小姑先给姐姐行礼问安的,柴墨瑾握住我的手:
“我之前也听小峰说你有些刁蛮任性还很喜欢打人?但今日看来也没有小峰说的那样。”
我揉揉自己有些发烫的小脸,轻抿双唇尴尬一笑道自己刁蛮任性算不上,但爱打人只占三成而已,况且小时候叶鑫暝舅舅就告诉我,习武之人不可轻易动手,若要动手也是对那些心怀不轨,满肚子坏水的小人动手。
舅舅还告诉我说这叫作欺强扶弱,匡扶正义,所以我每次收拾的都是一些小人,恶人罢了。
柴墨瑾边听我说边画着一幅画,我低头看着画上是一位藕荷色长衫女子侧身坐在长廊的吴王靠上,一手扶着小腹,一手握着竹简,一双好看的眼睛含笑望着一池粉色并蒂莲。
我思考一般,柴墨瑾不愧是堂姐弟就连爱好都如此相同,我问这画可要题诗取名?柴墨瑾看着我轻笑道:
“名字?暂时还没有想好,要不?祁祁帮我想一个名字吧。”
为什么最近老是有人让我取名呀,我可不是教书夫子,不过是一个略知几个字的小女孩子罢了。
我仔仔细细打量着画上的女子,有几分像陶恒,而且画中场景又在仲夏,我揉揉自己脸左思右想着许多名字,但就是没有一个合适这画。
这时,栩栩拿着一柄扇子走进来,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那幅风景画:“这女子的小腹怎么了?为何如此臃肿?”
柴墨瑾一副傻子的眼神看着栩栩: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画上女子以为人妇,并且身怀有孕?”
栩栩挥挥手里扇子,抿抿嘴看着柴墨瑾道:
“我又没有经过这些嘛,我怎么知道是怀孕嘛。”
栩栩仔细打量着那幅画,也是思考着,她一打响指:
“我知道怎么给这画取什么名字,那就叫它《仲夏妇人观莲图》怎么样?”
柴墨瑾听罢也是轻轻点一下头,不过要将《仲夏人妇观莲图》中的“妇人”这两字去掉改成《仲夏观莲图》。
栩栩也是点头道:“这确实是更有意境了,但是把还可以把观莲两个字改芙蕖,更加不错。”
《仲夏芙蕖图》这确实是比刚刚开始拗口的《仲夏妇人观莲图》好记许多,柴墨瑾轻笑道:“我赞同这个名字,哦?对了,栩栩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