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可不能让第二个人发现,不然他们要是知道我这个弱鸡竟然把自己当成世界的父亲……
曲谙啼笑皆非,他蹲下来把手放在那人的头顶,轻声说:“愿你安息。”
“咳咳……”
“啊啊啊!”曲谙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被吓得浑身无力。
眼前这个他以为死了的人,居然还能咳嗽!
没死!
曲谙撑着发软的四肢爬到那人身边,“那个……你还活着?呜哇还在吐血!怎么办怎么办?”
那人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想说话可血沫堵住了他的喉咙。
“我我我我去给你找止血的草药,这里一定会有!你坚持住!”曲谙焦急道,便要起身。
那人却拉住了曲谙的袖子。
“怎、怎么了?”曲谙问。
他往曲谙的手里塞了个东西,是一个沾血的剑穗。
“斜……山……”
只说了两个字,他就又晕了过去。
“什么?先别管这个了,你撑着,我很快就回来!”曲谙握紧了剑穗便跑出去了。
此时天已昏暗得几乎要看不清前路,在深山里危机四伏,曲谙这样乱跑,很大可能会踩空掉进山洞里。但幸运的是,曲谙依然平安无事,他一心想找到止血的药草,找了二十来分钟,还真让他找着了,野生的七白榆,七片大小匀称的白叶花一样的绽放,品相上看是上好的七白榆。
曲谙匆忙摘下,立刻往原处赶,可他再急,回到原地也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在心中祈祷着千万要留有一口气。
人却失踪了。
曲谙发懵的看着那人躺过的地方,还有血迹,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走得了路,可人偏偏不见了。
刚才其实是我的幻觉吧?
曲谙开始怀疑自己。
天彻底黑了,曲谙再滞留下去,会冻死在山上的。
于是他下了山,满心是事的他没注意到自己下山顺利得失常,就这么平安回到了竹屋。
洛洛没有回来。
曲谙顿时失去了所有支撑,腿一软跌坐在门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来到暖炉前坐下,给里面添了两块柴,火烧得很温暖。
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