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医这么说,贺煜的心也放下来了,估计还是不舒服才造成了精神不济。
不过……
“为何不能吃寒性食物?”不能吃油腻,荤腥,辛辣他都能理解,这寒性是几个意思?
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向着贺煜行礼道,“这……其实老朽也所不清楚,毕竟不能确定,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太医但说无妨。”贺煜听太医这么说,心里没由来一紧。太医琢磨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老朽刚才似乎是摸到了喜脉,但是……”
“太医您是说……”贺煜瞪大了眼睛,喜脉?!太医摇摇头,“所以就说不确定啊,估计是因为日子短了些,在等一个半月左右,估计才能够确诊是不是喜脉。”
云竹仨丫头面面相觑,都被太医这话说的有些愣,都是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
贺煜也是觉得有些晕,太医看着贺煜这似乎有些找不着北的样子,叹了口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王爷还莫高兴的太早,这喜脉老臣拿的并不准,不敢乱说啊。”
“没事,”贺煜摆摆手,“张太医妇婴一向是圣手,既然说了肯定是真的有了。”
张太医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但是,王妃这胎像还没确定,就受了冲撞,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保得住啊……”
一说到这个,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了,空气迅速的凝结起来,贺煜的脸色跟着也变了变,马上说道。“那,本王要如何做……”
张太医看着这贺家的独苗苗,心里也是心疼的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只能是能保则保了,这几日的吃食就按照老朽的交代去做,王妃本就身子不好。再温和的药材对于王妃来说。都过于凶猛,只能是用食物一点点的调理。另外,这些日子。千万让王妃静养为宜,千万不能再受伤或者生病,小心护着,这孩子或许还保得住。”
听到这里。贺煜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还有一线希望的。贺煜刚准备开口,张太医就摆摆手说道,“老朽知道王爷要什么,老朽既然说了。那这胎自然是老朽来顾,这段日子老朽是会每隔三日来诊脉一次,等胎像稳定后。再十日来一次。”
“那就多谢张太医了。”这个时候的贺煜顾不上什么王爷的威严和架子了,赶忙道谢。然后又吩咐赵和忠跟着太医去书房抄食疗的方子和一些注意事项,再好生将张太医给送回宫里去。
赵和忠领命,便带着太医去了前院的书房。
贺煜坐在床沿,看着萧瑶昏睡的脸庞,满眼的疼惜,怎么这才出去了一天的工夫,就成这样了呢?本想让她不再受苦,却没想到还是这般,贺煜暗恨自己对她的保护做的太不够了。
云竹这个时候安排好了,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主动的跪在王爷面前,“王爷。”
随后云月和云碧也跟着进来,见到这阵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贺煜看了云竹一眼,然后看向云月云碧说道,“照顾好王妃。”
“是。”云月云碧赶紧应了。
随后,贺煜起身说道,“你跟我出来。”
这话是对云竹说的,云竹赶忙起身跟着贺煜出去了,云竹知道,王爷这是怕吵着王妃才要出去的。
贺煜并没有在寝室的正厅,而是来到了暖阁,沉声说道,“今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本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云竹面色一整,连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给贺煜一一说了出来,从孙氏污蔑宣平王府到后来萧瑶的受伤,事无巨细,唯恐漏下一丁点细节。
贺煜越听脸色越黑,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孙氏人呢?!”
“估摸着应该是在前院。”云竹从进到王府以来,从来没见过王爷发如此大的火,禁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才战战兢兢的说道。
“走!”贺煜黑着脸,要不是孙氏前面估计刺激瑶瑶,瑶瑶也不至于提早离开,不提早离开也就不会和大皇子刚好撞上,瑶瑶也不至于受伤!越想,贺煜越觉得这孙氏实在是不可饶恕,黑着脸来到前院。
正巧看到挨打完毕的孙氏,孙氏母子二人正互相搀扶着等着自家老爷过来领人,却不想等来的不是老爷,居然是脸色阴沉的贺煜。孙氏不禁抱着孙若雨瑟瑟发抖,哆哆嗦嗦的跪下,“民,民妇,拜,拜见宣平王。”
“呵,看来这挨打还是轻了点儿,”贺煜冷笑一声,“居然还能说话。”
孙氏顿时抖的如筛糠一般,“王,王爷饶命啊!民,民妇真的知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贺煜蹲下身子,如同一头在暴怒边缘的野兽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即将要撕碎的猎物,“你们孙府三番四次挑衅我宣平王府,怎么?是有杨允泽撑腰,你们有恃无恐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