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扶月?不错的名字,你过来。&rdo;老夫人伸出手,向骁柏挥到。
骁柏从花簇边离开,他一动,身体四周的蝴蝶被惊到,纷纷四散开。
老夫人拉着骁柏的手,感觉到骁柏手腕微凉,又抬眸去仔细观察骁柏的容颜。
&ldo;怎么穿这么少?&rdo;老夫人面有关切。
骁柏解释道:&ldo;原本只是在屋里待着闷,出来走一走,见这里景色不错,一时就忘了时辰,我一会就回去加衣服。&rdo;
&ldo;这里离我屋不远,你随我来。&rdo;老夫人拉着骁柏的手,儿子喜欢的人,她自然爱屋及乌。
骁柏跟老夫人到她房里,老夫人让婢女去拿了件披风给骁柏披上。
骁柏受宠若惊,连推拒不解:&ldo;老夫人这……我不能收。&rdo;披风上面戴着白色貂毛,一看就不是常物。
看骁柏不接,老夫人佯作不高兴:&ldo;怎么,是嫌弃它吗?&rdo;
骁柏顿时脸上都有了急色:&ldo;不不,不是,是太贵重了。&rdo;
&ldo;你披着,这东西放着也没有人用,鸿远这孩子体热,用不到这些。&rdo;老夫人暖暖笑着。
骁柏只好接下老夫人给的衣服。
&ldo;晚上留下在这里用饭吧。&rdo;老夫人随后又道。
骁柏哪有不从命的,点头应承道。
夜深,风卷花香入房,骁柏同老夫人吃过饭后,两人聊了些话,老夫人渐渐有了睡意,一边婢女要上前服侍人,骁柏挥手让对方退开,然后他给老夫人洗手,将水帕拧干水,递给老夫人擦脸,伺候老夫人上了榻,等着人睡过去,方从屋里离开。
等他回到自己屋子时,意外发现屋里的蜡烛被人点燃了,纸封的木窗上印出一个高大黑色的人影。
待他走进屋,视线往左边一转,就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ldo;谢将军。&rdo;在谢鸿远沉然的注目下,骁柏行至男人面前三尺处,站定了身。
谢鸿远瞳孔微微一缩,声线不那么平稳:&ldo;你见到我母亲了?&rdo;
&ldo;是,刚才老夫人那里回来,她已经睡下了。&rdo;将军府虽然同溧阳侯府差不多大,不过里面的人却不多,所以骁柏但凡有什么行为,跟着他的人,都会同谢鸿远报告。
&ldo;你想做什么?&rdo;谢鸿远刻意将骁柏安置在客房里,就是想减低骁柏在府里的存在感,但他却跑去见他的母亲。
谢鸿远本不想去揣度骁柏的意图,可骁柏身份敏感,他的存在,就不是随意为之。
这里就不能说实话了,骁柏于是编造谎言:&ldo;我没想做什么,只是一个人待在园中觉得孤寂,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离屋到外面走了走,在一花簇边偶遇老夫人,真不是故意的。你若是不喜我去见老夫人,好,从今天开始,我连这个屋子都不会踏出去。&rdo;
骁柏虽是噙着抹浅笑说的,可眼里已渐渐有被人误会冤枉的伤痛浮现出来,他笑着,却好像是在哭。
谢鸿远本来就是这样打算,见到骁柏主動提出来,又像是才后知后觉,瞧到骁柏身上披着的一件披风,那是他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袍,曾经给他穿过,不过他不喜这种太过素净的颜色,于是就没再穿。
却不想,母亲给了骁柏。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母亲很喜欢骁柏。
&ldo;过几日我母亲生辰,会请一些朋友来,其中有徐凌安。&rdo;谢鸿远这些天里,约徐凌安见了一面,对方似乎不知道骁柏目前在他这里,从和徐凌安的交谈中,谢鸿远发现徐凌安似是真的喜爱着骁柏,那是他的至交好友,他心中隐有一个念头,不如将骁柏还给徐凌安。
至于三皇子,他既把人放他这里,在他将军府里,他做为主人的,就有处置权。
如果后面有什么事,他会一力承担。
骁柏惊讶不已,看着谢鸿远:&ldo;将军的意思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