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汪老。你还有啥话不能说,吞吞吐吐的?我还等着去开会呢。”说着,朱强开始将茶杯往他的包里装。
见朱强那个对自己很知心的样子,我似乎有了信心。就说:“我是来落实房子的是。”
“房子?什么房子?老干部活动中心的房子还少呀?”朱强好象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是,我是说我住的房子。”我尽力地想让他说出那天表态一事来。
“你不是住在老干部活动中心来吗?”朱强这时候不知道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光与我绕圈子,“县里的宿舍楼分给组织部两套是不错。但昨天已分下去了,吵吵闹闹地到今天还未结束,不少人要告我。你就别在这里参乎了。”
一听朱强这么说,我忙解释道:“朱部长,我也不是想分那两套房子,我是想让组织上另想办法给额解决房子。你看,我是住在老干部活动中心来着。可前天,市里来检查,你们不是当着市领导的面说要给额解决房子吗?怎么就忘了呢?”我补充说。
“唔?”朱强拍了拍脑袋,“是吗?好象是,好象有这么回事,谁拍的板来?”朱强装作事多真地忘了的样子。
“你和卢书记呀!”
“在哪里拍的?”朱强进一步问道。
“在雉水宾馆呀!”
“噢,你说的是那天喝酒的事,哈哈哈、、、、”
朱强笑了起来,“你还拿个棒槌当针(真)了?告诉你,酒桌上的话全是玩笑话,出了门全要忘完的,咋能当真呢?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咦?”真让邓未来说准了,我却大为不解,“你们领导说话还分酒桌不酒桌?”
“你说呢?”朱强吸着烟,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着。
我生气了:“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当官为民作主的,怪不得老百姓骂你们,活该!”
说罢,我愤愤地走出了朱强的办公室,带门的时候,用了一把火劲,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我生气了,真他妈的不是玩艺的是,那天还改变对你们这些当官的看法,现在看来老百姓说的没有错,你们就是一批不负责任的父母官。我出了组织部并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找县委书记卢枫去了。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我没有向你们要房子,是你们要给我解决房子的,说话不算数了,岂不是把我一位几十岁的老家伙当猴一样耍了?房子不房子是一说,公道不公道又是一说。
来到卢枫的办公室,我就直接对卢枫说:“卢书记,你说话算数不算数的是?”
卢枫用诧疑的目光看着我:“老汪,你哪里不得劲吧?怎么见了面就开始叫板?”他也不称我汪老了,改为称我老汪。
我说:“你别管额哪儿得劲不得劲,你先回答额的问题的是,你县委书记说话算数不算数?”
“看你这位老同志说的?我做这一百多万人口大县的父母官,若说话不算数,我还不被老百姓的吐沫给淹死?”
“好,只要你说话数算数就行。”
卢枫正在批阅着一大堆文件,此时他把文件略撂了撂,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说吧,老汪,啥问题?”
“房子问题的是,你不是说要给我解决房子问题来吗?”
卢枫皱起了眉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老干部活动中心的房子还少呀?怎么又要房子了?”
我见卢枫绕弯子,跟朱强是爷俩儿比**――一个**样,便直接了当说:“我说的不是办公室,我说的是我的住房的是。”
“你的住房?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老干部活动中心呀。”
“哎你这个老汪。住在那里多好呀,又高又大,又宽敞又明亮,还不要交房租和水电,这多好呀!”卢枫笑着说。
“卢书记,我是尊敬你,才给说这档子事。你若是拿我当三岁小孩来玩,你可不要后悔。”
卢枫收敛了笑容,说:“你说什么呀,老汪。你有房子住还叫我给你解决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