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什么都没说,曾乖对她用气声说道:“睡着了。”
池说轻轻“嗯”了声,旋即又把目光投向睡得似乎不怎么安稳的贺临笛。
空调在运作着,池说摸了下自己的手臂,看了过去,上面显示的数字是“20”。
很冷了。
池说抿了抿唇,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调到了26摄氏度。
曾乖看着她的行为,愣了愣,小声问道:“说说,你冷吗?”
池说擦着头发,摇头说道:“我不冷。”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下巴朝着贺临笛扬了下,“她冷。”
曾乖看向贺临笛,这才发现贺临笛把毯子捂得很紧,并且在暖黄的台灯下,可以看见她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她咽了下口水,望向池说:“说说,笛笛是不是生病了啊……”
池说一怔,快速走到贺临笛的旁边站定,她没挡着光,微微弯着腰一看,果然,贺临笛额头上有了点汗。
除此之外,嘴唇还有点泛白,池说心下一惊:贺临笛这不会又是中暑了吧?
她没再思考,先让曾乖去烧热水,并且吩咐道:“这壶水烧开了先倒掉,害怕水壶不干净。”
酒店的水壶卫生质量没有保障,之前老是有人拿水壶来烫底裤的新闻出来,就算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到自己身上,那也有心理阴影了。
然后池说拍了下贺临笛的肩膀,想要将贺临笛拍醒。
她的动作又柔又轻,仅仅两下,贺临笛就微微虚着眼睛醒了过来。
池说努力平静自己的语气,问道:“起来,等下喝点热水。”
贺临笛仿佛还有点懵,但她喊了池说的名字:“池说。”
池说“嗯?”了一声,蹲在她面前,细心询问:“有哪儿不舒服吗?”
她问完就发现贺临笛的眼角有眼泪滑了下来,融进了头发里,直至看不见。
“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爷爷又让我跪在冬夜。”
她说完翻了翻身体,倾身过去将池说抱住。
池说完全不敢动,她僵硬地蹲在那里,什么抚慰的动作没有。
过了几秒钟,她说:“没事了。”她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已经过去了。”
她话音一落就听见了曾乖震惊的语气:“你们……?!”